任誰也沒想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的,不是旁人,竟然是甄婉月。
“這叫血藤陣,以毒血養花,以人肉為肥料,十分邪氣,已許多年不曾見過了,隻是這按理是木係的靈力才能操控,而柳長依的身上根本沒有這種靈力啊。”甄婉月皺著眉說道,她是很想一把火把柳長依跟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燒了,但夏明初在那裏,夏清幽定然是不肯的。
“這玩意竟然真的存在,倒是邪門兒。”皇甫非離想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呢喃起來。然而有一件事,甄婉月和皇甫非離都不曾說起,那便是這血藤陣的陣眼之人,是根本活不了的,要想夏明初活下去,需要有人換下夏明初,且這必須是瞬間完成的事情,若是血藤從夏明初心口拔出,不能馬上有人以心血養著,那夏明初就會先死。
皇甫非離還在猶豫,要怎樣將此事告訴夏清幽,柳長依卻驟然睜開了眼,她一睜開眼,那原本盤踞在一點地方的血藤突然間活動起來,迅速擴大地盤,朝夏清幽等人襲擊過去。
諸人急忙後退,隻見柳長依在漫天血藤裏站起來,脖頸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她走過去,抱住夏明初,輕聲道:“明初哥哥快坐下,坐下就不痛了。”
夏明初本能地掙紮,胸口卻驟然劇痛,讓他大叫出聲,不得不順從柳長依慢慢坐了下來。他一坐下來,果然心口不疼了,隻血藤卻隨著柳長依的蘇醒愈發活泛起來,開始試探著攻擊夏清幽等人。
盧子涵膽大手快,一杆長槍刹那間變成了開山刀,一刀砍斷一根血藤,血藤斷裂,竟猶如人一般,流出猩紅的血來,而與此同時夏明初半靠在柳長依懷裏,悶哼了一聲。
“你們住手!這樣明初哥哥會疼的!”柳長依斥責道。
然而話音未落,那血藤卻猶如徹底活了一般,瘋狂地朝諸人攻擊過來。
這些血藤攻擊力並不十分高,然而枝葉卻帶毒性,若是粘在人身上,頓時就會腐蝕一大片肌膚,腐爛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最後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死狀極其難看。諸人見了,都是膽寒,瘋狂地去砍那些血藤,然而血藤卻是砍不完的,不斷從夏明初的胸口冒出來。
夏清幽皺著眉,仗著自己的下盤功夫穩當,一邊躲避血藤的攻擊,一邊觀察夏明初的狀況。
那血藤每被砍斷一截,便似乎是碰了夏明初的血肉一般,讓他疼痛一次,最重要的是,血藤可以再生,而血藤的再生似乎在不斷消耗夏明初的力量,讓他的麵色越來越蒼白。
“明初哥哥,你看,夏清幽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她明知道你是這血藤陣的陣眼,卻是不肯停下手來,讓你白白疼成這幅樣子。這樣的妹妹,你又何必護著她呢?隻要你開口,我就去把她殺了怎麼樣。”柳長依嗤嗤笑起來,“明初哥哥,殺了夏清幽就再也沒人打擾我們了,我們在這裏,可以一直快活下去,好不好?”
夏明初忍著劇痛,撿起落在地上的劍,他皺著眉動作慢的要命,卻驟然間快如閃電,將劍鋒送入柳長依的胸口。柳長依刹那間被捅了各對穿,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