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幽卻抿嘴一笑,她啊,也隻有包紮傷口這一樣,稍微好些,畢竟許多年前,她也是練過的。
這一晚,皇甫非離就窩在夏清幽的小屋裏。竹屋白日裏瞧著好看,入了夜,卻有些許不合適來,比如說太沒有私密性。
便是拉上簾子,但燈火下,那明顯英挺的輪廓卻比什麼都要明顯。
夏清幽閉上眼,但凡稍微用些靈力便能聽到旁邊無數小屋裏弟子的議論,水嫣然砸花盆的聲音,甚至是白若水倒抽一口冷氣的樣子。
皇甫非離從後麵抱住她,一副毫無知情的模樣,輕聲道:“該就寢了,清幽。”
男人熟悉的氣息包裹過來,夏清幽回眸看過去,兩個人就在窗邊接了個吻。
白若水在不遠處看到這境況,瞪大了眼睛,終於忍無可忍地摔了杯子:“不知廉恥!”她惡狠狠地嗬斥道,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沒法做。她萬萬沒想到,皇甫非離竟然真的和夏清幽關係這般親密。
而與此同時,夏明初正在房中潛心修煉,隻是想到夏清幽白日裏與她說的話,他很是心神不寧。柳長依啊,那是兩年前,夏宗正為他定下的親事。按理說他一個夏家旁支,想要攀上柳家的大小姐,是絕無可能的,然而因為柳長依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這才進了柳家擇婿的名單。即便如此,當初柳長依也是相看過他的。
她以為他不知道,卻不知夏明初早在柳長依看他之前就看過她了呢。
那是個春日,四象城外,有一處湖泊,春天的時候,楊柳依依,沿途桃花肆意綻放,柳長依最喜歡讓丫鬟們劃著小舟到江麵上吹風。他騎著風麒麟從天上飛過去,遙遙地看她。
女孩兒坐在船上,赤著腳津在水裏,笑聲銀鈴一般地隨風而逝,美不勝收。後來夏明初才定下了這門親事。
然而到如今,卻也隻能道一聲孽緣了。
想到這,夏明初輕輕歎了口氣,眉頭微微蹙起來,停下了修煉。他站起來,走到房門前,往外望過去。因之前排位賽,他是第二名,在風門也有了一處獨門獨院的住處,窗外皓月當空,山穀裏風聲呼嘯而過,正是一片靜謐。
而這時,夏明初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陣驚悚地笑聲。
那笑聲熟悉卻又詭秘,讓夏明初嚇了一跳,轉頭望過去,卻見一個戴著麵紗,一身黑衣的女子正歪著頭看他,“明初哥哥在想什麼?”
夏明初怔了片刻,才看出來,這竟然是柳長依,不禁一陣愕然。
“長依,真的是你?”他喃喃著。
“是啊,人家好想你呢。”柳長依撒嬌著說道,竟上前兩步,伸手要去抓夏明初的手腕,夏明初不知她的厲害不躲也不閃。
柳長依的眼神閃爍了片刻,那雙有毒的手終於在接觸夏明初的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夏明初茫然地看著她,卻聽女子一聲歎息:“明初哥哥,跟我走吧,這淩天宗裏都是壞人。”
下一刻,夏明初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