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的袍子被風吹得在身後肆虐的飛舞,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絕壁;白小樓的眼神透著無盡的神傷。
“師傅,你的頭發怎麼?”看著白小樓的頭發,白念伊捂著嘴巴泣不成聲的問道。
一夜白頭,到底是什麼樣的痛苦;居然讓這樣一個年輕人,在一夜之間白了頭發。白小樓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頭發,看著自己如雪的長發,淡淡的笑道:“蝶衣最喜歡這純潔的顏色了!”
人死不能複生,可是縱然是身死;在白小樓的心裏她依然活著,隻活在他一個人的心裏。
“念伊,你在這裏等我;十天之後師傅會回來的!”白小樓沒有看她,隻是輕輕的說道。
白念伊抬起頭,望著麵色憂傷的師傅,問道:“師傅,你要去哪裏?”
“去做一件我該做,也一定要做的事情!”說完白小樓轉過身,決然的離開了崖邊;隻留下白念伊站在那裏,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她知道師傅要去做什麼,她想阻止,可是她不能阻止;她知道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或許蝶衣姐姐的死,是他一生的執念!
西京 清泉山
枝繁葉茂,鬆柏蔥鬱的山林之間;那蜿蜒的石階好似玉帶一般纏繞在山腰間。遠遠地就能看見一眼山泉,自山上傾瀉而下!
望著那山頂之上的殿宇樓閣,白小樓輕輕的歎息著;不管一趟是死是生,也要用血去祭奠死去的愛人;隻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平靜。
禦劍門身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勢力,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就覆滅他,那簡直是不可能的。白小樓雖然武功高,可是他也隻是普通人,不是神;但是不管怎麼樣,血還是要流的!
看似向通往天際的漫長石階,也並沒有做多久。看著那屹立在眼前的牌樓,上麵用鐵畫銀鉤般的書法寫著‘禦劍門’!
白小樓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隻是那抹笑容之中帶著幾許淒涼,或許是因為自己不能或著離開吧;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經站在了這裏。
彎刀出、刀芒現;那巍峨的石牌被劈掉了一角,被擊碎的石塊散落一地!
“什麼人,居然敢毀我禦劍門的山門?”幾個禦劍門的門人手中拿著長劍衝了出來,看到白小樓喝問道。
“記住我的名字,白小樓;閻王問起的時候不要說錯了!”白小樓冷漠的說道,一刀揮出,一個人就被劈成了兩半,一時間血肉四散而出極其的血腥!
看著這個白發的年輕人,居然敢殺人;幾個人連忙拔出長劍朝他撲過去,可是白小樓並沒有給他們機會,每一刀都會將一個人分解。
這一次白小樓沒有一刀斃命,因為他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不想留下;他要讓整個禦劍門充滿血腥,隻有這樣才能減少他心中的痛。
彎刀噬魂,那是用千年玄鐵打造出來的寶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人的身體怎麼能比得上鐵呢?
山門外的打鬥,驚動了禦劍門裏麵的人;當白小樓走進山門的時候,從大殿到門前都站滿了人。
“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闖我禦劍門?”站在大殿外的一個黑衣青年看著白小樓問道。
白小樓淡淡的回答道:“我是要屠盡禦劍門的人,記住我的名字;白小樓!”
“你就是白小樓,給我拿下!”那個青年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手一揮就讓那些手下抓住白小樓!
人群之中,刀芒四起;頃刻間血肉橫飛,而白小樓卻好像入無人之境,每一刀都會帶走一個禦劍門人的亡魂。
“死不是斷罪,是救贖;你們這樣的人活著,隻會玷汙這個世界!”白小樓看著那些倒在自己腳下的殘肢斷臂冷漠的說道。
此時,從大殿之中走出來三人;白小樓看著其中的一個人,眼中滿是仇恨。
“白小樓,你居然敢一個人闖我禦劍門!”歐陽恒望著他憤怒的說道。讓他疑惑的是,白小樓的頭發怎麼全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