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市,一說夏古洛的名字,那叫一個無人不曉,夏古洛是安市的一個奇跡,而她也是坦坦蕩的並沒有隱瞞自己的過去,她是一個孤兒,三歲的時候,親媽跟著別人跑了,七歲親眼看著自己的親爸被人給活活的打死。
那個時候,躲在牆角的她看著那血腥的一幕,竟沒有半分害怕的情緒,隻是為自己老爸那堪比殺豬的慘叫而感到羞恥,既然出來混了就應該要想到後果,到頭來,苦苦哀求別人放了自己算是怎麼回事。
直到血腥味越來越濃,濃到熏的夏古洛快要睜不開眼睛時,要不到錢的小混混們才憤憤離開,他們離開之後很久,夏古洛才輕手輕腳的出來走到她爸身邊,用稚嫩的小手將他死死睜著的眼給闔了上去。
然後,她在冰涼的屍體旁邊一坐就是一下午,什麼知覺都沒有,隻覺得好像是解脫了似的,抬頭望去,從那破舊窗戶那裏,她看到了夕陽灑下最美的金光。
傍晚的時候,警察趕來,快速的處理完了一切,夏古洛就被火速送去孤兒院了。
其實她爸對她挺好的,不過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對他的死沒有感到半分的難過,或許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那樣子才是她爸最好的歸宿吧。
多年後,古夏洛想起當時那情景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為什麼她就能這麼平靜呢?就連親手解決掉當初打死她爸那群人的時候,她都一直是平靜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太久了,想不想得到起來也都不重要了,人就應該過好現在才對嘛。這是古夏洛這麼久以來一直秉信著的。
自然,及時行樂也成為了夏古洛一直奉信著的一個成語。
原諒她一個孤兒沒讀過多少書,雖然在孤兒院裏麵小日子是過的挺不錯的,可十五歲那年孤兒院被燒了之後,她也就開始流浪起來了。
那真是一段艱難的時光,一想到那段時間,夏古洛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隻想笑。
為了活命,夏古洛什麼都做過,有好幾次還差點被騙去賣了,不過靠著她的小聰明全都挺過來了,洗過盤子,做過泊車小妹,給人美過甲洗過頭,甚至是做過陪酒小姐,不過她一直都潔身自好沒讓自己被人碰過。
因為堅持這一點,她曾用砸爛了的高腳杯刺進了一個五十歲猥瑣男的眼睛,最終因為未成年拘留了幾天就被釋放了,但那家酒吧是被查封,永遠都不能營業了。
可能是因為豔麗的外表和妖嬈的身段,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踩著男人的背才上的位,不過隻有那些在她十七歲時就跟著她一起闖社會的小弟才知道,夏古洛這一路走來有多苦。
為了搶地盤,夏古洛比男人還強悍,身上受過的傷是那些男人都想不到的,有一次,李恒為了送一份緊急文件,沒敲門就直接闖進了夏古洛的房間,正巧碰上她在換衣服。
那看起來線條優美無比的背部竟沒有一塊好肉,上麵有很多受傷的痕跡。“出去。”即使過了十年二十年六十年,他也忘不了當時古夏洛清冽的聲音和自己當時突然就奪眶而出的熱淚。
一切的一切都是夏古洛自己掙來搶來的,後來頭兒交給她的地盤越來越多,她管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權利也越來越大,頭兒有些忌憚,但夏古洛始終不願意成為頭兒的女人,然後就是決裂,夏古洛帶著願意跟著她的人成立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帝國。
現在,五年過去了,夏古洛二十五歲了,正是最好的光華,她手下的公司、夜總會、醫院、酒店幾乎是偏布整個安市,已經沒人能夠得罪她了,就連所謂安市的上層人物都巴不得和她交好。
硬拚對誰都沒有好處,夏古洛也樂的和他們合作,好處多多,為什麼不?
今天是一個豔陽天。
夏古洛也難得輕鬆一下,領著當初她帶出來的幾位小弟,當然現在已經是各個分會的老大出來嗨一頓,順帶著看看今年新進小弟的質量。
極樂是夏古洛在一環片區一個比較出名的夜總會,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頭頂上方搖晃著,妙曼妖媚的音樂鑽進眾人耳裏,恍然的就像是置身夢境般,不過一切又因為夏古洛刀削般的側麵而變得真實起來。
說老實話,其實夏古洛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雖然是她的店,但並不代表她就喜歡在這待著,開這個店也隻不過是為了賺錢而已,以前一定是窮怕了,現在才會這麼喜歡錢,這是夏古洛對自己的自嘲。
“老大,你來看看這些小弟怎麼樣?”此刻,李恒滿臉諂媚笑著對坐在寬大沙發上麵的夏古洛說道,一排排的小弟陸續上來,那場景就像是女王選男寵似得。
每年,分會都會選出有潛力的小弟拿給夏古洛過目,看看哪些是有潛力繼續提拔的,今年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