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葉玄的營帳安放在了比較靠裏麵的位置,睡在帳篷裏,葉玄左邊耳朵是獸吼蟲鳴,非常熱鬧,而右邊耳朵聽到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左右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總讓人心裏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葉玄還好些,楊蘭雖然生在草野,但是這樣的情景還是沒有經曆過,盡管知道葉玄的帳篷就在自己右邊,但是還是經不住心裏會想一些可怕的事情。最後還是因為奔波了一天了,也太陽光實在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清晨醒來,葉玄看看天氣,陰沉沉的,要想等出太陽山穀裏麵亮堂些,也祛除些瘴氣再進去,看來是不可能了。天要下雨,這是昨晚上就已經招呼過的,著帳篷還不錯,躲在裏麵也可以擋雨。而且昨晚下了番功夫,八百多人愣是將帳篷搬到了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安置,免得下雨漲水,將山穀裏麵給淹了。
早飯過後,果然係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於是今天的行動就暫時取消,因為知道立錐敵軍不可能今天就來追擊,所以葉玄幹脆下令,大家可以自己放鬆,而且特別允許玩色子。眾士兵大喜之下,卻發現沒有色子,上次被葉玄耍詐全部沒收了。葉玄早扔了,這時候也沒有。
“看我的!”這明顯難不倒黑風牛破兩位資深賭徒,很快的就用泥巴做了一隊色子,稍微用火烤烤,就能用了,然後分發給士兵們,大家樂嗬嗬的就去耍起來。不過葉玄明令規定,耍錢可以,不過不準玩大了,而且不準欠賬。這個好說,大家都沒幾個錢,也就是平時攢下來的那點軍餉,想玩大了也不行啊!
大家都去玩了,葉玄也無聊,於是學黑風牛破的樣子,用泥巴做了一盤象棋,然後很快畫好棋盤,叫楊蘭過來到自己帳篷裏麵,教她下象棋,兩人也是玩的不亦樂乎。就這樣大家玩玩鬧鬧的就又過了一天。天將黑的時候,雨就停了,晚上卻和昨晚上不一樣,萬籟俱靜,左右都沒有蟲鳴。
第三天一大早,太陽就放射萬道光芒照在山上。葉玄起來看了看,山穀裏麵還有霧氣,於是吃過早飯後,等霧氣散了去,才招呼隊員們進山穀,隨行帶了不少瓦罐備用。
“嘿,這東西果然厲害啊。”劉策摘下防毒麵具聞了聞,空氣裏麵的腐爛味道立刻衝進去,嗆得他直惡心,連忙帶上,立刻沒有那味道了,這一比較才發現,這東西功效大大的。連忙招呼其他人:“你們摘下嘴上的東西試試看啊?”
“這東西叫防毒麵具!”葉玄指出。大家都摘下試了試,大罵劉策不厚道,這摘下來能呼吸嗎?於是又趕緊戴上,劉策嘿嘿的笑,開心不已。
山穀深處果然夠濕的,昨天還下過了雨,地上全是水,兩邊的裸露出來的山壁,都升滿了黑色苔蘚,看起來非常惡心。“大家小心點,小心樹葉上的螞蟥,這東西吸人血很厲害,而且還有毒素。”葉玄忽然發現一片樹葉上爬著兩隻大螞蟥,連忙提醒大家。
“這東西怎麼這麼多,到處都是?”葉玄以提醒,大家已注意才發現,這螞蟥到處都是,樹葉上地上都有,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但是誰都知道這些東西是活的。因這些軟體蟲子都飽滿得很。
“小心點就是了,大家互相看看,小心拿東西爬到肉上了,看到了就趕緊弄下來。”葉玄又提醒說。他心裏倒是比較高興,有螞蟥就有別的東西,葉玄來不為別的,就為找毒蟲。幹嗎用?有大用處呢,別說太殘忍,有時候為了一定的目的,隻要值得,殘忍一點也是必需的!這是葉玄決定要想辦法評定天下之後,就認識到的一個真理。
“呀,臭死了!”走在最前麵的劉策連忙往後麵跑了幾步,大口的喘氣,媽的,前麵地上一具動物死屍,腐爛的不像話,陣陣惡臭就是防毒麵具都擋不住。
葉玄走到前麵一看,是一具羚羊的屍體,顯然是跑到這裏來,被毒蟲瘴氣害死的。看身上那腐爛的肉,還有翻進翻出的蛆蟲,非常確定有著劇毒,而且是能傳染瘟疫的那種。葉玄揮揮手:“那拿個罐子來,裝上易些這些腐爛的肉,連帶蟲子一起,注意別弄到自己身上了。”
“啊?不是吧?”隊員們連忙擺手不要,躲都躲不開,還去弄這玩意兒。最後在葉玄施壓之後,才在大家猜拳決定之後,楊方不幸的成為種子選手,去弄了一罐子腐肉,然後連忙跑到一邊嘔吐去了。大家對於葉玄哀怨的不行,早上吃的點飯,這樣搞,遲早全吐出來,再看楊方的表情,全是同情。
“天啊,死亡花,又叫彼岸花,至陰至邪至毒的花!竟然這裏生長的有!”楊蘭指著一邊山壁之上,一多鮮豔的大紅花說到,驚訝的捂住了嘴,盡管嘴上本來就有東西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