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去!”裴文星眼見已抵達慶朱株式會社總部,不顧一切地抱住舍勒的腰。
舍勒恨得眼眸猩紅:“你是低估了他。我告訴你,這棟樓裏的人,每個都是神槍手。”說完,他將手中的槍塞回給裴文星,朗聲大笑地推門而去。
裴文星捧著沉甸甸的燙手山芋——手槍,注視著舍勒的身影遠去,最終將槍塞進小包,拎著裙擺,追趕舍勒。
“不可以!”她在他欲抬腳,跨入電梯的一刻,擋在他麵前。
“你這麼在乎他?”舍勒直勾勾地望及裴文星眼底,無法漠視她眼中浮動的焦慮。
裴文星害怕舍勒一意孤行,盡管她也帶著槍,若遇到緊急情況,她會將槍遞給舍勒。可難免原野藤一先發製人,對舍勒開槍。
兩個男人見麵,會有這麼樣的激烈碰撞,她無法估計。
她目光越過他,見保安已注意到他們,不敢在此耽誤太多時間,伸手環住了他的頸項:“我怕你出事,因為你不能出事!”
舍勒微微一怔,一絲竊喜劃過心中。
“信我。”電梯的門在裴文星身後合上,她稍稍安了些心。為了阻斷舍勒與原野藤一的見麵,勇敢墊起腳尖,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他的唇。
舍勒驚訝,淡淡的茉莉花香飄入他的鼻尖。她口中甜絲絲的滋味,令他有種現在就該回家的念頭萌發。
他更改了他的決定。
“神話”總裁擁吻的畫麵,令不少人放下手頭公務,投去關注的目光。
舍勒抱起黑發遮住將臉頰的裴文星,對她的誘人唇瓣不離不棄。
拐角處的原野藤一,從舍勒懷中女人的身形,辨認出那是裴文星,失神地忘了邁步。
“你的槍,還給你。我希望,一輩子都不會看到你開槍。”裴文星乖巧地被舍勒抱進汽車。將小包內的槍,遞還給他。
一輩子有多長?或許僅是懷胎十月,便會匆匆走完。
“怎麼啦?你後悔了?”舍勒見裴文星望著窗外,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了慶朱株式會社的主樓。
她還是忘不了原野藤一!
他的語氣急轉而下。
一場借腹生子的交易,竟困住的是她的心。裴文星假裝犯困,窩在他懷中,舍不得離去。
“停車!”舍勒忽然厲聲低吼,探身開啟了車門:“下車。
“啊?”
從敞開車門,吹進的風,告訴裴文星——舍勒的決定,從來不容置疑。
舍勒漠視裴文星下車,一刻也不曾猶豫地吩咐司機離去。
裴文星注視著汽車遠處的車尾,捂著嘴,蹲在路旁流淚。眼淚像天際飄下的雨,源源不絕。
她貪戀的懷抱,又一次棄她而去。
“小姐,要搭順風車嗎?”一輛貨車在她身邊停下,虎背熊腰的男人貪戀瞅著,身穿低胸晚禮裝的裴文星,赤/裸的眼神像是已將晚禮服從她身上剝掉。
“不!”裴文星無意與搭訕的男人多言,卻見他跳下了車,一副要對她非禮的摸樣,嚇得拔腿就跑,順著天橋的樓梯而下。
男人緊跟其後,卻像貓抓老鼠一樣,保持著距離。
色狼!
裴文星踢掉了高跟鞋,蕾絲邊的裙擺被經過的鐵欄杆劃破。可她仍拚命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