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孟斬邢(3 / 3)

靖淵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感覺像是個觀眾一般!能接得下孟斬邢十幾招的攻勢,鬼娃的戰力讓他很是吃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經意間竟有一絲擔憂流露出來,畢竟在場中隻有他知道孟斬邢是什麼人,鬼娃實力如此,日後與胡平陽一經反目,隻怕……?

靖淵不敢往下想,轉而看向場中,孟斬邢此時已然是勃然大怒,除了妙殺羅之外,他還沒見過誰有這等身手的,可惜他現在是骷髏之身,發揮不出他原有的戰力,但饒是如此,鬼娃所表現出來的戰力也令他刮目相看。

這邊鬼娃也是暗自心驚,孟斬邢一把大斧就能讓以速度見稱的屍鬼連連避讓,有幾次就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光憑這份戰力,就足以威懾一方的了!

冥想間,孟斬邢已經閃身向前,他怒喝一聲,手中戰斧向前推去,直直撞向鬼娃,鬼娃冷笑一聲,閃身避過孟斬邢的一擊,現在正是他近身的大好機會,不知道孟斬邢是不是氣昏了腦子,這一招破綻百出的招式對鬼娃絲毫構不成威脅,鬼娃毫不猶豫的側身讓過,身形順勢迎了上去。

孟斬邢見對方落入圈套,立即搶握手中戰斧末端反守為攻,一記橫掃夾帶呼呼風聲猛然襲來,鬼娃身處戰斧掃蕩範圍之內,若是被巨斧打中,恐怕當場會被斬成兩截,但這重斧來勢之快,哪裏還會給鬼娃閃避的機會,鬼娃牙根緊咬,出人意料的竟是不退反進。

胡平陽在一邊驚得冷汗直冒,隻有鬼娃心裏清楚,剛才他急於求進,這一斧又驟起突然,想要退走怕是收勢不住,他之所以選擇冒險犯進,其實隻是想躲過戰斧的斧刃,就算被握柄掃中,最多也就折幾條筋骨,總比送命要強得多,而且以屍鬼的速度,鬼娃完全有信心在握柄擊倒自己之前,當先把孟斬邢給了結了!

而事實上的,他這招死裏求生的方法很是高明,但他卻忽略了孟斬邢隻是一具幹屍,一般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沒用,當鬼娃匕首般的五指刺到孟斬邢的胸脯時,他像是刺到了鋼板一般,對方堅韌的皮肉竟是刀槍不入!

而同一時刻,孟斬邢勢大無匹的戰斧已及身前,鬼娃來不及閃躲,當先被這一記重擊撞飛出去。孟斬邢趁勝追擊,鬼娃被這一擊撞得暈頭轉向,還沒能緩過勁來,孟斬邢的斧罡就已再次殺到。

直劈而下的的戰斧勢可開山,鬼娃閃躲不及,知道這一擊足以讓他粉身碎骨,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孟斬邢的身子卻突然晃了一下,攻勢變緩的同時鬼娃順勢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他知道那是胡平陽見勢不妙偷襲的結果。果然,孟斬邢一擊落空,猛然回頭看向身後,胡平陽心頭咯噔一寒,連連擺擺手道:“嘿嘿……誤會……這是誤會!”

孟斬邢目光冷冷,勃然大怒的暴喝一聲,巨斧橫向劈到,胡平陽想不到孟斬邢變招這麼迅速,他剛才近身踹了孟斬邢一腳,現在還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孟斬邢巨斧橫掃,眼見就要把他劈成兩截,胡平陽怪叫一聲轉身逃竄,鬼娃看在眼裏暗道不妙,孟斬邢的攻勢之快,又豈會留給他逃走的餘地。

鬼娃自剛才被那巨力撞飛之後,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一隻臂膀被砸得失去了知覺,眼下要救援已是不及,他下意識的看向靖淵,隻見靖淵依舊鎮定自若,像看著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似的,鬼娃心中暗罵,但卻直覺的認為,莫非事情還會出現轉機?

果然的,胡平陽剛一轉身逃竄,腳下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順勢往地上一倒,堪堪讓過了孟斬邢的橫掃。孟斬邢疑惑的往地上看去,那裏正躺著一個熟睡的胖子。

他兩排森森白齒氣的噠噠直響,腳下一個猛踢,竟把胖墩踢飛了出去,胡平陽剛反轉過身,就見胖墩怪叫著飛了過來,正好橫壓在他的肚子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孟斬邢咯咯大笑,反轉手中的戰斧直劈兩人。

胡平陽連忙伸手去擋,孟斬邢笑聲更烈,胡平陽也知道用手去擋孟斬邢的罡斧,簡直就是螳臂擋車,以孟斬邢的蠻力,這一斧足以將他們二人劈穿,那僅僅隻是他的本能反應。

奇怪的是,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當胡平陽伸手去擋的時候,他的掌心電光急速流轉,頃刻間就已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罡雷,在孟斬邢即將結束他們二人性命的時候,那急劇凝結的罡雷猛然破發,一道銀色閃電從胡平陽掌心飛出。

饒是孟斬邢幹癟的臉上也是抽搐了一下,那道閃電準確的打在了他的胸口,沒有任何的聲響,但孟斬邢卻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生生的將他的靈魂推出了那具軀體,然後隻聽見哐當一聲,那具幹屍與戰斧同時掉落在地上。

孟斬邢的靈魂淩立在半空,和那具幹屍不同的是,孟斬邢的魂體呈現出的是他生前的容貌,國字臉,兩米高的身段端的是虎背熊腰,微微凸出的眼睛煞氣頗為濃重,一雙濃眉橫插入鬢,臉上凶神惡煞的還有一記傷疤從眼角斜入耳下,頭發披肩及背,由一個金色箍圈挽起,咋看上去有點像行僧的打扮,但一身紫色蟒袍卻是將他的身份裝點得十分尊貴,雖然隻是魂體,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威嚴無比,讓人第一眼就感覺,這人生前一定是個能征善戰的人物!

此時他正指著胡平陽,眼中滿是驚疑道:“你……不可能,你竟然能掌控雷電之力?”

鬼娃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止是他,就連胡平陽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腦海裏似乎一並記起了,屍鬼想要搶占他的身體時的一幕,嘴裏卻茫然無措的顫聲道:“我……我幹什麼了?我剛才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