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這才想起在蘇宏晟那裏，他聽說蘇玳淩將人打了的事，見老爺子沒往這邊看過來，低聲問道：“你把誰打了？都過去半月了怎麼還沒處理好？”
“顧念平。”蘇玳淩噘嘴低聲說道，“那個王八蛋。”
蘇凡詫異他們兩人混到一起了，又想到顧思怡擺擺手說：“這不什麼大事，小孩子間的事而已。”
蘇玳淩又瞄了眼蘇凡，裝作委屈的說：“顧家是沒追究，可爺爺和媽媽要教訓我呢。”
顧念平是顧家的旁支，顧家即使位置再高也不可能拿這事來追究不停，怕是顧念平回家都不會說是誰打的。再想這事過去都要半個月了，老爺子和辛誌遠要教訓早就教訓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隻當老爺子和辛誌遠這會兒是在嚇人，低聲嗬嗬笑著說：“沒事，頂多是不給你零花錢。”
蘇凡才沒心思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心想老爺子要是教訓蘇玳淩也是好事，至少能讓她長些記性，以後別任著性子亂來。
蘇凡擺弄著茶杯一邊聽老爺子說話，一邊跟兩個妹妹低聲說話，臨了也不見老爺子和辛誌遠多嚴厲的教訓蘇玳淩，隻在口頭上教訓了兩句就將她放過。
說完這事蘇老便將兒媳婦和兩個孫女打發出去，讓蘇凡坐到他身邊來，沉聲問道：“你應該聽說了吧？”
蘇凡點頭嗬嗬笑著說：“有些出乎意料呢，爺爺身體健朗，還能給國家出幾年力，給我們這些後輩指點指點路呢……。”
蘇老見蘇凡這樣說嗬嗬一笑道：“就你會說好話，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可是給好些煩呢，是時候該退下去享清福了，跟顧老一樣找個幽靜的地方真正的安享晚年……。這幾年該給你們鋪的路也早就鋪好了，盧歡我不多說，他無心鑽這一方麵，你的表現我一直很滿意，這次出差做的幾件事也讓人拍手叫好，你們都能健康向上我就放心了……。”
見蘇凡有話要問，蘇老打斷他說道：“你也別問我退了之後會有誰來接任，這些事不是你該想的，你爸一定跟你說過要你來勸我，你也別跟我多說這些，我心裏早有了打算，還有你也要準備動一下，警務督察局這塊得罪人的事太多，你這不到一年時間，幾乎將京裏這些權貴得罪了遍，為了以後的發展，你可不能跟你爸一樣……。”
蘇凡見老爺子居然說要給自己調整，頓時怔住，良久才苦著臉問道：“我這才來京裏一年不到，是不是動作太快了？再說影響也不太好吧？”
蘇老知道孫子是不想離開京裏，沉聲道：“沒人會說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問題，隻有你在這裏杞人憂天，到了地方隻要你將自己的能力都發揮出來，隨他們怎麼想去。”
抬頭再見蘇凡苦著臉，蘇老又低聲說道：“別想太多，要是你舍不得小雪，將她也帶在身邊，她的工作好調動一些，也省得你一個人在外麵有人說些閑話，記得多帶昕煜回來看看我就好……。”
老爺子決定的事，蘇凡也沒法改變，見自己的事差不多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又嗬嗬笑著低聲問道：“爺爺，我服從分配，您也跟我透個底，是我爸和是我大姑父上去？”
蘇老見蘇凡嘻皮笑臉的模樣，沉思片刻說道：“你把自己的想法先跟我說說。”
蘇凡點頭直接將呂恒和孫桓之間的事說出來，蘇老就明白他想要說什麼，嗬嗬一笑道：“你大姑父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前些天他回來我們聊過，他倒是希望你爸能上來……。我之前的想法是想你大姑父上來，從長遠來說我看好他，畢竟蘇係要團結在一起才能發揮力量，但他缺少魄力。你爸能力不差，隻是年齡偏小、性格太過強硬、處事又不夠圓滑，不過他的優點也很多……。
你大姑父也說強硬的領導才能領導好下屬，這點我也很讚同，這個位置換個強硬的人也能讓蘇係得到更大的利益，更能保證蘇係的利益不給旁人瓜分掉……，你大姑父不爭，因此我左思右想決定推薦你爸，過幾天內部還會進行討論，最後才能決定……。”
大姑父有意退讓，老爺子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蘇凡便不再多問，剛想借口去廚房找些吃的，就給老爺子叫住問道：“你怎麼不關心自己的去向？”
蘇凡回頭嘿嘿笑道：“我服從分配，去哪裏都要重新開始……。”
蘇老見蘇凡的態度嗬嗬笑著，又叫保姆將臥房的資料拿出來遞給蘇凡，說道：“這是你的下一站，對你來說也不算是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