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邦聯!”
“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我們不做懦夫,我們要開戰!”
“打倒邦聯!”
沉浸在先皇殯天的悲慟中的大漢帝國帝都這幾天突然熱鬧——或者說沸騰了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大街上開始出現了遊行示威,一個個大漢帝國的民眾頭上綁著紅色的綢帶,神情激憤,他們舉著高高的橫幅,嘶聲裂肺的喊著口號,一浪高過一浪,浩大的聲勢簡直要將天都衝破。
遊行示威的隊伍簡直就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在帝都的主要街道上湧動。
與此同時,網絡上也充斥著海量的請戰聲音,甚至一度引發了朝廷網站的癱瘓。
而電視台則一天到晚的播放著一則新聞:邦聯軍隊可恥的偷襲並血洗了大漢帝國邊疆城鎮,我大漢帝國手無寸鐵之臣民死傷數萬,邦聯罪行罄竹難書,天理難容!
更有甚者,居然有憤怒的民眾去衝擊朝廷衙門,在那些主張和平的專家、教授家門口潑屎撒尿倒垃圾,無所不用其極。
與此相對的,是朝廷上的死寂!
廟堂諸公在這一刻仿佛全部都沉默了,就連一直以來搖旗呐喊著要對邦聯開戰的大漢新帝都沒有再發聲,每天上朝下朝,議政論事,各司其職,一片融融,好像完全就沒有聽到帝都上下數億人的呐喊。
此時,習擇就站在一家奢侈級酒店的房間窗戶後麵,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湧動的遊行示威隊伍。從這個高度看下去,下麵的人簡直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密集,然而他們的呐喊聲音習擇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多少萬人的聲音彙聚成兩個字就是:開戰!
看著下方簡直仿佛瘋魔了一般的遊行隊伍,習擇滿麵愁容。
“這下子弄不好真的要開戰了。”
習擇長長的歎息一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同是人類,在這域外異星求生求存,為什麼就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還有,習擇想不明白,邦聯為什麼要在這個緊張時刻偷襲大漢帝國邊境城鎮,殺害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而習擇的第六感卻讓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習擇桑,吃午飯啦。”
西園魎端著豐盛的午餐進入房間,一身學生妹子的打扮看起來清純可人。
“這些都是大漢帝國這邊的特色菜,我是特異的讓酒店的廚子做的,比如這道清燉飛槍魚,可要提前好幾天準備呢,你嚐嚐。”
習擇並沒有多少胃口,可是也不忍心辜負了西園魎的一片好心,便暫且將心裏的煩心事丟掉,專心的享用午餐。
嗯,西園魎強烈推薦的“清燉飛槍魚”非常的鮮美嬌嫩,甘甜爽口,泛著淡淡紅色的魚肉似有著一種清甜香氣,美味至極。
西園魎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習擇:“怎麼樣?好不好吃?”
習擇點點頭,“嗯,很美味。你也別光看著,一起吃吧。”
“嘿嘿!”西園魎露出標誌性的小虎牙,又先給習擇的碗裏夾了一塊魚肉,然後自己才吃了起來。
自從那晚的瘋狂之後,西園魎是越來越溫柔甜蜜,乖巧聽話,讓習擇幾乎以為前後完全是兩個人。
尤其在服侍人方麵,簡直是無微不至,比如晚上習擇準備洗澡的時候,她已經將洗澡水都放好了,還給他搓背,然後把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而每次到了飯點她總是會把最可口的飯菜端上來……在做某件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是極盡所能的滿足習擇,讓習擇又解鎖了新的姿勢……
習擇甚至有種感覺,好像西園魎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天,這種感覺讓他既哭笑不得又非常的受用。
邊吃著,西園魎說道:“現在帝都裏都亂糟糟的,街上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人。這群人真可笑,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爭,也就會用一張嘴喊一喊。我敢保證,他們要是上了戰場,最先跑的就是他們。”
習擇道:“這就是不知者無畏了。不過也怪不得他們,說不定他們也是被別人操控的。朝堂上不是主和派占據上風嗎?主戰派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我懷疑這幾天的遊行示威就主戰派搞出來的,弄不好……”
說到這裏,習擇腦中電光一閃,“邊境的血洗事件會不會是……”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來他就否定了,不太可能,再怎麼說那些人也是大漢帝國的子民,那個劉景業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西園魎道:“我就覺得吧,現在的大漢帝國朝廷就是一片烏煙瘴氣的。像以前主人在的時候就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情況。還遊行示威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漢帝國才是邦聯呢。”她本來想帶著習擇去帝都一些好看好玩的地方走走,現在給這麼一鬧騰,他們隻能憋在酒店裏。
習擇也多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按照他以前對大漢帝國的印象,在嚴刑峻法的統治下,示威遊行這種事情簡直是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