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梁道:“[那件事情]說起來其實責任也並不在他。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叫方少雲的人竟然會是恐怖組織的人。更沒有人能想到大漢帝國的少壯派第一高手會親自來京華城。”
餘羅畢笑了笑,“也沒有人想到會有一隻誰也沒有見過的怪物會從天而降出現在[鷹巢體育館]。”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鍾梁。鍾梁笑道:“的確。不知道關於那個怪物,餘團長有沒有調查什麼線索。”餘羅畢道:“很遺憾,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收獲。它好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樣。在到處都是監控,甚至有天眼係統的京華城,要做到突然出現切突然消失,連你們軍方的戰機都跟丟了,那個怪物還真是不簡單啊。”
哼!京華城上下,能夠讓一個怪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除了神脈士軍團,就隻有政府和軍部。餘羅畢更傾向於軍部,但是卻不排除他們“一起作案”。動機也很明顯而簡單,隻要將強化基因藥劑研製出來,政府不再需要科學院,而軍方也不再需要神脈士軍團,到時候軍政雙方皆大歡喜,就這麼簡單。
鍾梁道:“誰說不是呢?哦,你看我們都扯遠了。餘團長,不知道可否將習真轉交給我們?”餘羅畢道:“這有什麼問題?鍾部長都親自上門來要人了,這點麵子我還是要給的。隻不過希望鍾部長以後好好的管教你們軍部的[特殊部門]的人。可別以後出了事情,這鍋又甩給我們。最近咱們神脈士軍團被的鍋夠多了。”
鍾梁“哈哈”大笑,對餘羅畢話裏的警告充耳不聞,“餘團長說笑了,在邦聯,至少在咱們華區裏頭,還有誰敢讓你們背鍋啊。不過還是非常感謝餘團長的慷慨。下次有機會一定請餘團長好好的喝兩杯。”餘羅畢道:“十分期待。”
……
鍾梁陰著臉走出了神脈士軍團的總部大樓,除了隨行人員之外,自然多了一個習真。此時的習真一臉的憤恨,因為咬牙切齒,腮幫子緊緊的繃著。
“把她給我丟回那裏去!”鍾梁都不屑去看習真,為了這麼一個小螻蟻竟然要他大老遠跑來一趟,卻笑臉貼餘羅畢的屁股,簡直就是恥辱。
習真道:“哎,你這人怎麼說呢?什麼口氣啊。我本來還想謝謝你把我從那個鬼地方弄出來。”鍾梁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坐進了車裏。習真道:“喂,我跟你說話呢,有禮貌沒有?喂,他誰啊,架子怎麼這麼大!”
鍾梁的隨性人員道:“上車!”
習真道:“一個個脾氣怎麼都這麼衝。先說清楚,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沒空在這和你打啞謎。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這時候另一個隨性人員拿出一隻注射器,出手如電,紮入習真的脖子。習真大怒,卻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什麼玩意兒。”一個隨行人員就將習真丟進了車,很快就驅車離去。
……
“老師,為什麼不和他們攤牌?”
神脈士總部大樓頂部,宋未明的居所,餘羅畢畢恭畢敬的站著宋未明的身邊。他們兩個俯瞰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宋未明淡淡道:“攤牌了就等於是撕破臉了。軍團永遠不能和軍部或者政府撕破臉。否則後患無窮。另外,我想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我們掌握了他們的秘密試驗,在[萬國會議]上,我的神脈士學校提案也更容易通過。這算是一種博弈。政治,從來都是相互妥協的藝術,更是一種平衡的製度。”
明明擁有著絕對的武力,卻還要和人玩妥協,玩交易,這就是宋未明,從不仗著自己的武力破壞人類的秩序,甚至以自己的武力全力的維持著秩序,不惜做一個籠中鳥,“吉祥物”。
餘羅畢歎息一聲,道:“老師,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
“關於自然人類?”
“是的……”
餘羅畢道:“沒有走過的路,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通。也許走的人多了,路就通了。劉重武走了一條帝製的路子,創出了武道。自然人類既然想走圖騰信仰的路,那就讓他們走吧。我不支持,但是也不扼殺。走下去,才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