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也是矛盾重重。
比如帝製派和民主派之間的矛盾。比如黃色人種、白色人種、黑色人種之間的矛盾。還有現代化的上層和複古化的民間的矛盾。
而在這些矛盾中,最主要的就是種族矛盾,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漢族和東瀛族,以及印第安族和美利堅族,日耳曼族和猶太族,這三組矛盾衝火熱激烈,波及也最大,影響最嚴重。
習擇所知道的雍州起義,表麵上看是革命黨的反帝反封建,其實是漢族和東瀛族的一場種族較量。“自主黨”背後的資助人就是羽博界人的財團勢力!
話說起來,習擇本來也不指望能夠從三小隻那裏得到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可是沒想到這三小隻居然是羽博界人的貼身親信,很多秘事他們都知道。其中老大西園魑更是直接參與了雍州革命起義,暗殺了另一個黨派的重要人物。
順帶一提,這三小隻姓西園,名則取“魑魅魍魎”。老大西園魑,老三西園魍,老四西園魎。這取的都是什麼名兒。而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是要成為鬼的女人”!
除了從三小隻那裏了解到帝國內部的矛盾,還了解了一些羽博界人和皇太子劉景業之間的明爭暗鬥,甚至羽博界人對那位寶座上的皇帝都頗有微詞。
羽博界人號稱“鐵血宰相”,手段自然可想而知,劉景業要是沒有他的皇帝老子撐著,根本就不是羽博界人的對手。從三小隻的言辭就可以聽出羽博界人對劉景業的不屑。“眼高手低,自以為是,不看造就”,就是羽博界人對劉景業的評價。
另外也能聽出,羽博界人對大漢皇帝很忌憚,無論是權謀還是武力。羽博界人和大漢皇帝的權謀如何他不曾體會,可是武力卻是先後都體會了一把。
藏鋒武館的“武”字拳印就是大漢皇帝留下的,習擇至今都還能夠感受到當日的那股天神下凡一半的壓迫力。
而羽博界人,之前的那隨意的一刀,就讓他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要不是師父及時趕到,接下了那一刀,他就隻有等死的份。
和這兩個人一比,咱可就如何太陽下的螢火蟲啊。
不過習擇不氣餒,也不沮喪,因為他還年輕,年輕就是他最驕傲的資本!
除此之外,習擇還認識了羽博界人身邊的一幹親信人物,和勢力構成,財團組成,等等。這些情報以習擇現在實力和地位肯定用不少,可是將來肯定大有用處。
最不濟,把這些情報打包一下交給軍部,都可以換取巨額軍功!
等習擇不再問問題了,老大西園魑冷淡的說道:“你問的問題我們都回答了。你什麼時候放了我們?”習擇抿著嘴巴。老實說,他現在有種捂著燙手山芋的感覺。他沒有想到這三小隻忍者蘿莉竟然是羽博界人貼身親信。
按習擇的意思是應該放了她們,留著也沒啥用,可是怎麼放?憑她們的實力丟到邦聯境內就是個禍害,誰知道她們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別到時候自己跟著遭殃吃罪。可不放,又不知道怎麼處理她們。要不是有安赫德鎮壓她們,憑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夠她們剁的。要不交給軍方,換點軍功?可是把她們交給軍方,恐怕就別想再活著看到天上的太陽了,軍方情報機構不榨幹她們才怪。想著她們被軍方蹂躪折磨的情景,習擇還真有點……不忍心。
很可笑啊。竟然對敵人不忍心。可沒辦法,人心如此,除非真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她們的生命威脅,不然習擇真的狠不下心來以殘忍的方式對待她們——前麵說要把她們丟到荒島上,當然是嚇唬她們的。
想來想去想不到怎麼處置她們,習擇幹脆不想了,到時候再說,於是就一句“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放了你們”將她們打發了,然後將她們丟進了儲物室。
習擇來到駕駛室,就看到鄧思諾在哪裏叨叨咕咕,“不應該啊,我記得是……”習擇道:“你幹嘛呢?不認真開飛機你搖頭晃腦幹什麼?”鄧思諾道:“你才搖頭晃腦呢。你來的真好,你先開著,我有事兒。”習擇道:“怎麼了?”鄧思諾道:“那個水晶頭骨你記得不?不見了。”
習擇道:“不見了?怎麼不見了?”鄧思諾直翻白眼:“你這話問的忒沒水平。我要知道怎麼不見了,還用得著在這裏東找西找?我明明記得放在背包裏的。”習擇道:“你該不會是落在荒島上了吧?”鄧思諾撓頭了,皺著眉頭回想,“不能啊。我上船之前還特意的檢查了一下。我確定在登機之前它就在背包裏。怪了嘿!”
習擇道:“這可不好說。我來開吧,你去樓上找找。說不定你什麼時候拿出來研究,忘了放回包裏了呢?”鄧思諾也是滿臉的不確定,“我去找找!”說完就跑出了駕駛室。對那個三眼水晶頭骨,習擇好奇歸好奇,可是並不上心,聽鄧思諾說不見了也不在意,坐在駕駛室上就專心的開著飛機。
透過視窗,看到的盡是海天一色之景。這景象乍一看會覺得壯闊波瀾,天那麼高那麼藍,還也是那麼藍那麼闊,置身其中隻會覺得自己何其渺小。可看久了也膩歪了,反而格外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