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片的馬車原來都是用來障眼迷惑的。他們都是普通的趕車人,事先被雇傭到這裏等候。現在一看到府衙牢房爆炸著火,頓時就慌了神,一時間人恐馬嘶,亂成一團。而習擇這活人則直接闖過淩亂的馬車群,鑽入後方的巷道中。那些馬車也四散逃離。
這時候府衙的其他捕快和衙役才趕了過來,卻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習擇他並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將李捕頭弄死了,又奪了他的“乾坤令玉”(當然現在已經丟掉了,怕有定位),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報警。這反而間接的幫了梁因謹他們一個大忙,爭取了更多的逃離時間。
現在蜂湧而出的捕快和衙役,都是在聽到爆炸之後才發現府衙出事的,於是應急機製瞬間就啟動了。在即時通訊技術的幫助下,這一大片的捕快便衣都響應行動了起來。各個兵哨的士兵同樣收到警報,立即湧出兵哨,在各個街道拉起了警戒封鎖線。
府衙所在的一大片城區頓時風聲鶴唳,雞飛狗跳,各種商鋪住宅接連關窗閉戶。
而這個時候,習擇他們已經進入了郊區一間荒廢破屋子裏,鑽進了一條密道。他們定下的逃跑路線非常精妙,似乎早就掐準了官差士兵反應的時間,有兩次竟然隻相差那麼一兩秒,然後硬是沒有和他們撞在一起。所以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這些革命黨在官府也一定有奸細。而且這個奸細的地位恐怕還不低。”習擇的這種感覺可以說是越來越真切。
鑽入地道之後又跑了老長一段兒,習擇就看到有個人在密道土牆上按了一下,後方就傳來微微的震動感。習擇知道這是在炸毀後麵的密道,以防止被官差發現,沿著密道追過來。
“這些革命道還真是懂得發揚近代的地道精神啊。之前是密道,現在又是密道。也不知道他們在揚州城的地底下到底挖了多少地道。”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習擇等人就鑽出了狹窄的密道,進入一條更寬敞的密道。不過習擇很快就發現它並不是密道,而是地下排水管道係統!在這個龐大複雜的地下水道係統中,那些革命黨竟然老馬識途一樣悶頭向前,左拐右拐,完全不但心會迷路。
老實說,現在習擇已經分不起東南西北了。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這夥人又進入一處狹窄的土道。顯然,這群革命黨的地道網絡是在地下水道係統的基礎上擴建而來的。又前進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離開了昏暗壓抑的地道。一出地道,就來到一個富貴人家的後院。這裏早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快!有好幾個同誌需要立即救治!”梁因謹對早已經等候的人說道。邊有人將那些之前受到毒打的人帶下去。這些人當人不可能連續奔逃數個時辰,他們都是被其他革命黨背著跑的。就連郭淮安在跑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也不得不讓其他人背。
“給我把他包圍起來!”梁因謹一聲大喝,怒指習擇。周圍就呼啦啦的衝上來二十多號人。就連之前那些和習擇一起逃跑的革命黨也調轉矛頭,包圍習擇。
至於李易,還有一直咬牙跟上來的呂琪,這個時候被押了起來,利刃架肩。
“哼哼!”習擇依然不懼,抱著肘子傲然站立在包圍圈中。
隻要不是將級/貢士等級的神脈士/武者,憑借著“絕對領域”,他習擇都有相抗之力。
梁因謹大手一揮,喝道:“我看你還能笑到幾時。把他拿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