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聽到“亂黨”二字,心就躥到了嗓子眼兒上,心道:“不至於這倒黴吧?”習擇“做賊心虛”,自然覺得那人口中說的“亂黨”指的是他了。
李易道:“我父乃是城府緝拿李綱!統統給我滾開!”
“鏘”的一聲響,兩個便裝大頭兵立即抽出半截刀,瞬間一股血腥味就彌漫開來。李易當即就給嚇的連連倒退。
“曹司馬有令:不服管束者,先斬後奏!”
曹司馬?
在揚州城,“曹司馬”也隻有可能是那個曹達了。李易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曹媛。根據他的調查,曹達應該就是曹媛爺爺一輩的,至於是親爺爺還是族爺爺,就不得而知了。曹家是軍人世家。而他李家在李綱這一輩才興起,勢力有限,李易也不管深入的調查曹媛。
曹媛這個時候開口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配合一下吧。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平白添許多麻煩。”
這個時候汪偉仍然在叫喚著“我的手”,張夏花雖然滿心不願意,可是還是腰上小囊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子,走到汪偉身邊,“這個是我家研製的金創藥,可以止血止痛,你……”還不等她說完,叫方遊的人就一把搶過,“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張夏花大感委屈,“哼”了一聲,回到習擇身邊,卻見習擇神色有異,不由的問道:“習天擇,你的手沒事吧?”習擇“奧”了聲道:“謝謝,我沒事。”
“嗯。沒事就好。”然後她就滿臉歉意,“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把你拉上來……”習擇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不是沒事嘛。”
希望真的沒事吧……等下要是有人挨個的搜查比對,搞不好自己就要暴露了啊,到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逃過追捕。
……
就在習擇忐忑不安的時候,同是”悅和軒“的最高層,另一間奢華包間內。
一身便服的劉景業將一張紙推到對麵的人麵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極具侵略性:“張夫人,我這裏有一份小禮物,還請過目。”
張夫人,是一個氣質優雅的成熟婦人,體態豐盈不失婀娜,“鍾靈坊”唯一一件“百褶千針萬絲衫”將她的身段包裹襯托的更加誘人,她有著圓潤下巴,濃密秀發如瀑垂背,雲鬢裏插著精致簪花發飾,一小截凝脂半手腕露在外頭,帶著一個翠綠翡翠鐲子,更襯著肌膚白皙如玉,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濃妝豔抹非但不顯得粗俗媚氣,反而整個人顯得明豔端莊。
張夫人看了一眼遞過來的紙張,目光一閃,神態卻無多少波動,紅唇輕啟,道:“這位公子,你這是何意?難不成僅憑這一份信,就要汙蔑我勾結亂黨不成?這未免太過兒戲了。”
劉景業笑了笑,道:“信上所言真假,張夫人心中必然是有數的。今日,我不過是替一個貴人傳一句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張夫人以為如何?”
張夫人將手藏在桌子下捏成拳頭,暗罵那個家夥辦事不牢靠,道:“不知道公子所說的貴人,是哪方貴人?”
劉景業肆無忌憚的看著張夫人,故做神秘道:“貴人姓劉……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景掌櫃告訴我,令千金好像也在這[悅和樓],正在和一群武館好友享用美食。似乎,就在我們的對麵包間。”
張夫人猛的站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劉景業深深的笑了起來,“夫人覺得,我是何意呢?”
不是“張夫人”,而是“夫人”!
張夫人臉頰頓時漲的通紅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