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這才明白光頭教官所說的“自不量力”是怎麼回事。於是,一些學員看向習擇的眼神就變了,有羨慕,有惋惜,也有幸災樂禍——比如“夫乃李綱”的李易,“讓你們逞英雄,活該!”
又有人問道:“教習,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們?”
光頭教習道:“哈!告訴你們?你難道沒聽過[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嗎?[藏鋒武館]安排的每一堂課都有其深意。就比如這[熬煉樁],除了讓你們感悟身心境界,亦是為了讓你們懂得什麼是同門兄弟!其他武館講究的同門相爭,但是這一套在我們[藏鋒武館]行不通!至於你們最後是感激你的舍友堅持不犯錯,還是因為舍友失誤而懷恨在心,那便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剛才有誰說作弊的?有本事你也作弊試試。”
一席話讓在場的學員都啞口無言。
就在一片寂靜的時候,突然有人指著梅花樁上,道:“他動了!”
眾人齊齊的望去,果然看到那個“習天擇”動了動手指,然後手臂動了,脖子也動了,緊接著雙腳也彈彈動。
“啊!!”
習擇張口長吼,雙臂伸展開來,一點點的站立起來。
重新的掌控身體,習擇隻有一個感覺:爽!
然後他就被腰上掛著的一千六百斤的負重托著向後仰倒,摔在地上就不省人事了。
哐啷!
三個碗落在地上,碎裂一地。
“……”
“……”
一群人紛紛無語,他們前一刻還覺著這個“習天擇”豪氣非凡,可現在……
光頭教習衝武館雜役喝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送去醫館!想不想混了?”
幾個武館雜役嚇了一大跳,紛紛湧上來,手忙腳亂的將習擇抬起來,送往醫館。
張夏花咬著牙,托著沉重的好似灌了鉛的腿跟了上去。曹媛道:“張夏花你去幹什麼?”張夏花回頭道:“我……我去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曹媛姐,不好意思了。”
呂琪看著張夏花的背影,道:“曹姐,我們是不是也去看看?”曹媛皺起眉頭,道:“哼。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曹媛心理又惱火又委屈。惱火是因為那個光頭教官居然罵自己忘恩負義。委屈則是,她覺得自己又不知道習天擇幫了她們,再說我都快累趴下了,回去休息怎麼了,平白無故的就給罵了,能不委屈?
曹媛縱然覺得自己或多或少應該感謝一下習擇,應該去看看他,可脾氣一上來,她偏偏就逆反起來,偏偏不去,就不去,姓習的愛怎麼樣怎麼樣。再說了,姓習的那麼久都熬過來了,總不至於這一摔就摔出問題來了吧?
不過曹媛話裏的“要去你去”,卻是變相的讓呂琪去看看情況。呂琪聽了曹媛的話,便喏喏的說道:“曹姐不去,我一個人去了也沒意思,我們還是回宿舍吧。”她顯然沒有領會到曹媛的意思。
“哼/嗯!”曹媛意味不明的吭了一聲。
光頭教習揮揮手道:“都散了都散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