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性子溫婉許多,乍眼看過去,很難想象她竟然能夠通過武館的“身”“心”考核。隻聽她道:“我叫張夏花。”
“張夏花?”
嘖!這名字也忒俗氣了。
曹媛拿出大姐頭的範兒,道:“走,到裏屋去。在正式開課教學之前我們可以隨意進出武館。咱們先收拾收拾,然後去買些日常用品。唉,這離家在外就是麻煩,沒有下人,什麼都要自己幹。若不是……我才不願意來這裏呢。”
……
且說,習擇離開了學徒宿舍區,就在武館內閑逛起來,明著是熟悉武館環境,實際上卻是在找看哪裏可以藏人囚人。
說是說“武館”,可實際上藏鋒武館的占地非常廣闊,房舍成群,綠樹成蔭。穿著學徒製服的學員往來如梭,不苟言笑。在一些禁止自由出入的地方還有學徒把守。一路邊走邊看,習擇不由的覺得,這個武館與其說是武館,反而更像是軍營!
是的,軍營!
走著走著,習擇突然聽到一陣陣雷鳴般的呼喝,便好奇的循聲走去,穿過一片蔥鬱竹林,來到一處拱門前,卻給拱門前的兩名藍衣學徒攔了下來。
“此地禁止通行。回去吧!”
另一個就沒那麼好口氣了,“看你這身打扮,你是新入門的學徒吧?懂不懂規矩?難道沒人告訴你後院嚴禁踏足嗎?麻溜的趕緊滾蛋!”
習擇連忙道歉,直說自己在熟悉武館環境,陰錯陽差才來到這裏的。這兩個把門的藍衣學徒都不耐煩聽習擇的解釋,一個勁兒的趕人,“還不快走!”
“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
走到遠處,習擇還回頭的看了一眼,心道:“後院看守如此嚴密,鄧思諾多半是被囚禁在裏麵。唉,這個鄧思諾也是,要我去救他,又不說清楚到底在什麼方位。要怎麼樣才能進入後院呢?”
習擇感知能力相當出眾。他可是感知到,把守通往後院道路的可不隻有那兩個藍衣學徒,暗處還有不少虎視眈眈的暗樁。
習擇不知道的是,有兩個費盡心力想要生擒他的人,就在和他僅有一牆之隔的後院。
劉景業和穆鐵以私人身份偷偷的來拜訪藏鋒武館館主霍未乙。劉景業更是如早年一般,還稱霍未乙為“霍哥”。可是年齡足比劉景業大了將近一圈兒的霍未乙卻不敢真的當劉景業的突然拜訪是私人會麵,他非常小心謹慎的招待劉景業兩人。
這不,劉景業突然興起,想要看看武館是如何教學的,於是便有了百人演武的一幕。習擇所聽到的陣陣雷霆呼喝,真是源於此。
“不錯!不錯!虎虎生威,氣勢恢宏。若是他們披上戰甲上了戰場,定是一支虎賁雄師!”劉景業讚歎不已。霍未乙道:“太子殿下過譽了,隻是尋常的武館教學,教的都是一些粗糙的莊稼把式。強身健體有餘,逞凶鬥狠卻遠遠不足。再者,[藏鋒武館]講究的是[心健武德],和戰場上的殺伐是迥然不同的。”
劉景業“哦”了一聲,“可惜霍哥你誌不在戰場。否則若能以此教學之法用於練兵,再佐以戰陣殺伐之道,定能練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強軍啊!可惜啊,可惜。”
霍未乙笑道:“太子殿下莫要折殺我了。我大漢雄兵百萬,能人無數,哪裏輪得到我這個鄉野匹夫指手畫腳,徒增笑料罷了。太子殿下,後廚已經準備了粗糙酒席,請。”
劉景業開懷大笑:“哈哈,好,正好和霍哥暢飲三百杯,不醉無歸!”
倒是穆鐵朝著不遠處拱門的方向望了一眼,眉宇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