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重複一遍,“我想問:邦聯在什麼方向?”
郭淮安目光一閃,“你問這個幹什麼?”習擇道:“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隻需要告訴我在什麼方向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郭淮安道:“我沒必要騙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梁因謹卻搶道:“我知道,在揚州城的東邊,一直走下去就能到。”習擇橫了她一眼,“你怎麼不說在天上。一直往上飛就能到。”
“哼!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
習擇還真不信她,突然道:“你們是亂黨?”
梁因謹道:“姑奶奶是光榮的革命黨!”
郭淮安喝道:“梁因謹,你少說兩句!”就怕對方是在設套子,刺激梁因謹,誘使她說出情報。
習擇“奧”了一聲,道:“原來是革命黨啊。失敬失敬。這麼說,這封密信裏肯定有價值非凡的機密情報。我要是把它撕了,或者直接把它交給官府……”
梁因境炸毛道:“你敢!?”
郭淮安這個時候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試探著說道:“這位兄台,你們是哪條道上的?開的是什麼車?”習擇眨了眨眼睛:“喲,這是對暗號嗎?可惜我對不上。不過我聽出來了,咱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
習擇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頭傳來凶狠狠地喝聲:“把這裏圍起來!亂黨就在裏頭。大人有令:要人頭!一顆頭賞銀十兩!匪首賞百兩!給我殺!”
屋內眾人臉色大變。尤其其它躺在地上裝昏迷的,瞬間就爬了起來。是的,除了郭淮安和梁因謹,其他人也早都清醒了過來,隻不過都躺在地上裝昏迷。習擇和安赫德早就看出來,懶得說破罷了。
梁因謹道:“郭隊長,一定是這這兩個走狗泄露了我們的行蹤。咱們和他們拚了!”郭淮安對習擇道:“這位朋友,請你把信還給我們。以後有緣再見,我郭淮安請你喝上三杯!”
習擇看他的模樣,似乎不把信還給他,他就拚命一般。反正這東西看不懂,留著也沒用,習擇當然不會留著徒讓人記恨。可習擇剛要將信遞過去,屋門就被人從外麵粗暴的踹開,一夥捕快就蜂擁而入。同時還有其他捕快從周圍破窗而入,一個個殺氣騰騰。
“誅殺亂黨!”
“殺啊!”
習擇一愣神的功夫,郭淮安就驟然出手,一把將信從習擇手裏奪過去,喝道:“全力突圍!”官差既然找到了這裏,就說明這裏,以及密道的那一頭都暴露了。連續兩個聯絡點都暴露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組織裏出現了變節者!
“該死!竟然在這個出現變節者。究竟是誰!?”
梁因謹卻突然對習擇出手,一雙白皙修長的柔荑握成拳,雨打飄萍般攻向習擇。習擇早就全心警戒,架起手擋下了梁因謹的攻擊,刹那間四肢胳膊就交織在了一起。
好家夥,力氣還真大!不,不僅僅是力氣大,出拳非常刁鑽,拳力使的也非常巧,攻擊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也許在外人看來,梁因謹的攻擊手段非常花哨,看起來像是花拳繡腿,可習擇卻切身的體會到其中蘊含的凶險和殺機。
“基礎戰力比我強啊!”習擇不得不感歎一聲。這個梁因謹至少有上尉等級的戰力!
砰!
一記重拳打在習擇的胸口,打的習擇連連倒退。習擇心道,虧得裏麵還穿著精良的內甲,化解了大多數的拳力。習擇按著胸口咳嗽一聲:“你這家夥有病吧?都不看到底誰是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