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兩口氣,習擇反應過來,感情她是在問“為什麼沒有把她丟下”。眨了眨眼睛,習擇道:“要是我說我喜歡你,你……”不等習擇說完,安赫德一把揪住習擇的一副拽到眼前,怒道:“閉嘴!你想死嗎?!”本來嘛,習擇也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可沒想到安赫德來這麼一下,他反而逆反起來了,“我就喜歡你,怎麼樣?你殺了我啊。”
安赫德獰笑道:“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習擇道:“那你殺吧。”
安赫德盯著習擇,習擇平靜坦然的與之對視。
“哼!”安赫德將習擇一推,道:“如果你覺得你救了我,我就會放了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而且你別忘了,之前如果不是我幫你,你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們誰也不欠誰。”
習擇道:“無所謂。我隻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和你沒關係。”然後又在後頭添了一句,“就好像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啪!
安赫德的鈍劍打在習擇身上,將習擇打的滾出了樹洞,然後自己也走了出去,冷冷的對著習擇道:“我揍你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說完就跳下巨木樹枝。
“……”習擇抽著冷氣揉著胸口,“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手。這個家夥,我偏和你杠上了。”習擇當然不喜歡安赫德,不過是逞一逞口舌之快,在武力之外和安赫德較勁罷了。
不久之後,安赫德就扛著一頭野獸歸來。等肉烤熟了,習擇想分上一口,卻給安赫德打開了手,“要吃你自己去獵食。”
習擇咬牙道:“好,你狠!”為了填飽肚子,習擇又忙碌了一番,廢了好大功夫才獵到一頭青頭蛇蜥,這種生物的肉很澀,又難嚼,但膽、心、血卻是大補之物。習擇生吞膽,喝活血,煮心湯,烤生肉,飽飽的吃了一餐,補充了消耗的能量。
飽餐之後,安赫德冷眉橫目,“走!”
習擇問道:“你想往哪走?先說好,你要是想再回傳送法陣所在的地方,恕我不奉陪。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還不如死在這裏,省點精神。正好我現在吃的飽飽的,做個飽死鬼也不虧。”
安赫德對“飽死鬼”的說法沒什麼概念,但不妨礙她理解習擇的話,“我如果非要去,你覺得你反抗的了嗎?你之前不是說你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直接回到偉侖伯爵領嗎?帶我去。還有,我最後說一次:如果你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就行駛聖杯騎士的[臨時裁判權],判定你有罪,並殺死你!”
“怎麼可以這樣?”習擇像是被踩了尾巴,“我沒罪!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有罪?沒有證據,你行使[臨時裁判權]是和騎士精神與教典教條相背離的,這是對空神的褻瀆!”
“證據?真不知道你有沒有廉恥心。我親眼看著你化身為[飛天魔],還需要證據?”
習擇道:“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實的。沒錯,我的確是利用金銀珠寶變身為飛天魔,可並不代表我就是飛天魔。相反,是我將飛天魔製服,並控製,它才沒有去到處搞破壞。你可以讓薇莉佳,還有她的幾個隨從騎士在空神麵前發誓,替我作證!他們是親身經曆了整個過程的。”
若是之前,安赫德根本不會和習擇爭論什麼,可現在她卻道:“你覺得阿德夫-薇莉佳和她的隨從騎士的證明有效力嗎?還有,莫德西亞的靈魂被聖琉璃一世大帝以最強大的封印法陣封印,如果不是你們破壞封印法陣,它根本不可能脫逃。”
“嘿!那你可搞錯了。破壞法陣的可不是我們。而是李牧茵他們一夥。我和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安赫德道:“哼,你倒是推的一幹二淨。那你和阿德夫-薇莉佳陰謀陷害波旁得-偉侖,攛掇偉侖伯爵領,你又想怎麼狡辯?”
習擇道:“這不是狡辯,而是闡述事實!我承認,我是利用了莫德西亞來對付波旁得-偉侖,但是也沒有冤枉他。他是沒有和莫德西亞有什麼瓜葛,可是他卻讓索倫斯創造出危險的怪物,並謠言那怪物是空神的神仆,讓領地內的村民以空神信徒獻祭給怪物。活該他倒黴,遇上了我們,是我們將那兩個偽神仆殺死的。”
“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你們褻瀆空神的事實!”
習擇道:“這怎麼能算是褻瀆?薇莉佳利用空神之名,懲治了波旁得-偉侖這個陰險邪惡的領主,摧毀了他的恐怖統治,解救了領地裏無辜善良(?)的虔誠信徒。你說說,哪裏錯了?哪裏褻瀆空神了?難道像波旁得-偉侖那樣,扯著侍奉空神的大旗,背地裏卻做著卑劣殘忍勾當的,就是對的,就是對空神虔誠?”
“……”薇莉佳啞口無言,習擇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偏偏又說不上來,最後道:“我不和你爭論。這些你留到審判庭上和裁決主教說吧。”
習擇安喜,終於不用擔心她突然來什麼“臨時裁判權”,真是個大勝利,遂即義正嚴辭的說道:“不管到哪裏,我都是無罪的!”
安赫德道:“走!”
習擇道:“走?往哪裏走?我們現在連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走?”安赫德道:“那就立即去確定現在所處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