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昨日鏡(一)(1 / 2)

傳說,世間有麵鏡子,能看見昨天發生的所有事。那姬王座無意中得到,又無意中失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走到河邊,用靈力分開了河水與魚,與它交談,這才有了簡介裏,魚和人攀談哲理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在北國的雪山上。姬王座詫異的看著手上的白色物體,一摸,是冰涼的,片刻便融化了。他問下人:“這是什麼?”

姬王座身後的太監驚呆了,回答道:“是雪,王座。”

“哪來的雪?”

“我是誰?”

“我又身在何處?”

姬王座閉眼,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太監麵色惶恐的看著姬王座。據說那些修煉的人,每每到瓶頸時,便會處於一種玄妙狀態,看來姬王座是到了瓶頸,可太監隻是“杞人”,不敢“指點”。

太監不語,男人睜眼。

姬王座,生於北國最寒冷地方的一座小村莊,這裏是美麗傳說的發源地。

東來村。

千年前,一位大能站在東來村的盡頭,感悟了天地奧義。由他心生,雪便從天降。

世人觸雪,有高人觀測天象,點出一個“冬”字,日後,有雪降落的天氣,便稱為冬天。

那時姬王座還小,好奇發問:“那人是誰?”

村民們告訴他,那是一位翩翩公子,世人又稱其為“冰皇”。

在不斷的神話、傳說下,冰皇,漸漸成為了“神”的代名詞。而“雪”,也化作世間最有靈性的“物”,是冰皇在世間的化身。

小時候的姬王座,便與其他人不同。他不走尋常路,不愛小村落,不幹農活,研習劍道時,也不學天下人人手一本的絕世劍學,《踏雪》。跟著商隊,千裏迢迢的去了中州,看過了中州的繁華後,姬王座對比北國,頓時覺得,他的小村莊,乃是整個北國,都是全世界最最落後的地方。

他回到家,把這個想法告訴父母,父母急忙捂住他的嘴。說道:“天子腳下,不能胡說八道,且讓人聽見了,拔了你的舌頭!”

姬王座搖頭。

他認為,拔舌頭是小事。口不能說的話,能寫;寫不能看的字,能想。要是連想都不許人想,那便是一個王朝覆滅的開始。

姬王座不解,中州那麼發達的國家,都沒有“天子”,聽說西域也沒有天子,東郊也沒有天子,南荒也沒有天子,為什麼就北國有天子?

這是誰定下的規矩,修煉者千千萬,是哪個腐朽到極致的人?

後來他才知道,定下規矩的,不是修煉者,是“人”。

姬王座搖頭。

天子之貴,猶如整個國家的命脈。

天子姓花,百姓也跟著姓花。那姬王座本名叫“花無姬”,成年之後,去戶籍登記的地方改了名,叫姬天子。

登記者嚇了一跳,因為他的名諱太過狂妄。正因此,年輕意氣風發時,他曾被花家皇室盯上過一段時間,不過北國的修煉者極少,多數都是軍人,軍人有軍人的紀律性,不隨意與修煉者交手,這才免了他剛興起時的夭折之禍。

等到了二十一歲的時候,姬王座已是獨步天下的存在了,上管國事,下問黎民。百姓見他對大家都這麼好,都不叫他的姓,隻叫他“天子”的名諱。姬天子搖頭,說這樣太放肆,不如就叫我“王座”算了。

王座,在南荒,就是天子的意思,他的野心與想法寄生於他的名字之中,昭然若揭。

——這便是他名字的由來。

二十一歲的姬王座,見過一個美麗的女人,便因此廢寢忘食。

她的強大流露與麵容中,雖淡然,卻能讓身為天奇修煉者的他,忘乎所以。為了追逐這個女人,姬王座在短時間內走遍了世界各地,沒再重新見到她的容顏。

直到後來,姬王座遇見了一個少年,告訴他,有個叫“移花宮”的地方,尚且存在世上,如果你全世界的女人都找遍了,還不是她,那人就一定是移花宮的女人。

姬王座在皇室的檔案室裏,翻找了所有關於“移花宮”的記載,不過寥寥幾十字。

上麵是這樣寫的:

“移花宮,有一男,一女,皆是北冥姓氏,傳說兩人行走在世間,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姬王座合上書頁,皺了皺眉頭。

“茫茫人海,她要是移花宮的女人,便與我無緣。她要是普通人,我定要娶她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