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連綿不絕的白雪,總是應接不暇的飄落,把繁鬧的都城裝點的格外肅穆。轉眼就到了年關時期,柳府也一改往昔平淡的生活開始變的熱鬧起來。大大小小的家丁,每天都是喜滋滋的忙的不亦樂乎。就連惜春這幾日來的都十分少,大概也是忙的抽不開身,這樣倒是輕鬆了路遙。
這一日,路遙披著一件雪白的毛皮大裘。手裏抱著這幾日從不離身的暖手壺,蜷縮在床裏麵。過慣了空調生活的路遙,終於有一種回到舊社會時的辛酸與無奈,這冬天要是在不過去,恐怕真要凍死在這裏了。
“少爺這樣怕冷,恐怕還是體虛的表現,要不要讓老夫在給你開幾服藥,調理一下。”路遙斜眼看著坐在桌邊,一邊縷著胡須,一邊說笑的老頭。這幾日,路遙都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找李大夫來給自己把脈,順便幫著看看,自己新收的小弟,小白的情況如何。
自從把小白留在了府裏,倒是沒見柳丞相有來問過什麼,是不是說明,這件事算是瞞住了?後續的,路遙也怕小白的失憶是暫時的,所以這幾日都要李大夫幫著,看看小白情況是不是穩定,說實在的,路遙到真怕小白一下好了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小白醒來後真實的個性是什麼樣子的,那要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不僅自己的小命要交代,也連累府中這幾十口人啊。
但經過幾日的觀察,李大夫除了沒事數落路遙幾句有的沒的。基本上也就沒說什麼大事。
“李大夫,小白他確定沒什麼問題嗎?”路遙看了一眼李大夫,又看了眼坐在李大夫對麵的小白。此時的小白,一手拿著桌上的點心,一手抱著熱騰騰的茶杯,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哈哈,小白能吃能睡,長身體的孩子就是要這樣才叫好啊。”李大夫眯著眼,有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說來,路遙自從把小白收了房,這小白平時倒也老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比自己還宅。就是,這吃貨的屬性有增無減,平日裏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路遙能得到的所以點心也全部都進了小白的肚子。看著每次都空空如也的點心,惜春便十分貼心的逐漸增加了路遙平日的口糧。隻可惜,不管多少,統統都進了小白的肚子。
路遙倒是沒什麼。隻是這個年代,沒有牙刷牙膏,隻怕在這麼吃下去,等這位少俠回複記憶的時候,滿口白牙還能堅挺的餘下幾顆,就不得而知了。
“少爺無需太過擔心。”李大夫正色道。“小白中的毒,並非那麼容易就能解除的,據我這幾日的診斷,小白的脈象平和順遂,並無大起大落之象,想來也是毒性已經平穩。在加上,小白這幾日食欲也很不錯,足以見得,毒性並未損傷他的正常機理,失憶也是早在意料之中之事。少爺大可不必憂心。”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安心帶著他啦。”路遙問到。“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如果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嘛。。。嗬嗬,那老夫也隻能說,天災人禍啦”
我去!那你嘟嘟啦啦說一堆,說和沒說又有什麼區別啊。路遙心想。你靠不靠譜啊!
“老夫隻能說,比起你身邊的危險,外麵的危險才是少爺您最該注意的、”李大夫,喝下桌上自己杯中的最後一口茶。和藹可親的對著小白笑了笑,“那今日,老夫就告辭了。”
送走了李大夫,看著桌邊依舊吃的開心的小白。路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坐到了小白對麵的位置上,看到路遙坐下,小白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把手裏最後一塊桃酥,戀戀不舍的遞給了路遙,“我不吃,你吃吧。哎,剛才應該讓李大夫給你開些可以防蛀牙的藥才對。”
小白吃著桃酥,用不是很明白的眼神看著路遙。幾日的相處,小白漸漸的很粘路遙,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幾乎寸步不離的呆在路遙身邊。他也很聽路遙的話,起初小白不是很喜歡和李大夫親近,但是路遙一說話,小白就會乖乖的和李大夫麵對麵坐上一天。路遙很喜歡自己和小白的相處模式,安靜,平淡,他很害怕小白偶爾會暴露出不好的一麵,給府裏的人添麻煩,可是,小白很安靜也喜歡自己,路遙感覺的出來,所以,路遙也對小白很好,就像多了一個弟弟,每天給他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好玩的,不哭不鬧,多好養活啊。
路遙輕輕的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反倒是自己呆呆的笑了起來,小白看著,吃完了手裏的東西,不說話。
“小白啊,和你商量個事情。”小白眨巴著眼睛、“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奶奶讓我上街,置辦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下午你一個人在家乖乖呆著可以嘛?”路遙和小白商量著,其實置辦自己的事情是小,主要路遙很想去看看許久不見的小花,這幾日都城連續大雪,不知道小花他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