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年明月今宵多(1 / 3)

“將軍,伯鳴臉上大部分劃痕,是被草刃所傷,隻有一處傷口如絲線般細微,不仔細查看是不能發覺的。”

“果然。”魏焱拿出了那枚銀針,“符堅,你來看看這東西。”

劉可貞接過銀針,來回查看了一番:“將軍,此針乃是江南封家的暗器,銀針浸在毒液中數月,毒針製成後以百針為一發,一發致人頭暈目眩,兩發致人昏厥,三發以上則絕無生還。將軍是在何處發現此針的?難道與白日裏馬匹發狂有關?”

“正是,此針是在那匹畜生的下腹處找到的。”

“若那馬匹發狂前,伯鳴感到臉部有異樣,那這針豈不是?”

“這針原本是衝著伯鳴去的。”

劉可貞愣了片刻,他萬萬沒想到,有人竟想要卞博明的命。

“今日之事,對方擺明試探,符堅不必擔心。”魏焱看著那根針說,“一根銀針,於獸發狂,於人頂多有頭暈之感,即使真的傷了伯鳴,也不會有是大礙。”

“是,伯鳴明白,隻是不知,對方想要試探什麼?此一舉,他們已出了差池,對我方已敗露了行跡,這魯莽一針,實在下策啊。”

“他們原本也不想怎麼樣,無非一路跟著我們,確保我等悉數到達明州。”魏焱說,“這些人自我們離開潁州時便一路跟著,昨日才出手,也算忍耐了。”

原來魏焱早有準備,劉可貞心裏佩服,可是他很是疑惑:“究竟何人?又為何要試探伯鳴?”

“他們試的不是伯鳴,是我。”魏焱淡淡開口。

“這?”劉可貞自覺不便再問,心裏漸有奇異之感。

“符堅,你回去吧,好好照看伯鳴。”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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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宮內院。

韓琦在慶壽殿外等著傳喚,頃刻,內官徐福從殿內緩步踱來,見著韓琦,微微福身道:“儀國公,太後鳳體欠安,已經歇下了。”

韓琦抬頭看了看日頭,不過申時,他朝殿內拱手:“既然如此,老臣明日再向太後請安。”言罷,他直起身,看了眼徐福:“太後操勞國事,徐公公,您須得盡心寬慰,旁的事,莫再說與太後煩心。”

“儀國公,老奴自然是事事以太後為重。”徐福低了低頭。

“昔日太後為皇後時,公公亦盡心輔佐,如今兩宮來往的少了些,還望公公能多疏導。”

“自然。”

韓琦複又向內殿行禮,這才離開。徐福一直在殿旁站著,直至韓琦出了慶壽宮門。

“大人,文忠公去了明州,算起來已近一月。”韓琦身邊跟著一人,乃是他的門生、禦史中丞柳昌明。

“我曾勸永叔不宜此行,可他終究還是要去。”

“文忠公若是見著了祁國公,隻怕對兩宮和好不利。”

“我信永叔絕無此意,他向來分得清輕重是非。”韓琦歎了口氣,“罷了,太後執意不見,怕是受了那徐福挑撥,我們也不可強求。暫且等永叔回來,再行商議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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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博明好像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裏自己滾進了一堆草垛子裏,被草刃劃得生疼,他正想爬出草垛,忽然來了一頭豬,拚命地拱自己,卞博明氣急,想把豬推出去,可是這豬好像跟自己杠上了,偏又擠進來。就這麼推出去拱進來的折騰了好久,卞博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