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老人手中拂塵向方青拂去,拂塵白芒溫順,飛到方青高空,灑落白芒,像要定身固形,不讓逃脫。
白芒看起來宛如春風溫順,光輝柔和卻使方青如背負山嶽而行,沉重難移半步,這黃衣老人必定是神能境界之上強者。
方青肌體生疼,亦是難以支撐,感覺像是要粉身碎骨了一般,無盡白輝灑落,將他定在了當場,難以動彈一下。
方青命輪那一池元海沸騰,懸浮在命輪泉眼的一株苗樹,輕展枝葉,翠綠的嫩葉散發綠霞,輕展出一股奇異的偉力,擋住了可怕的壓迫。
沉重壓迫感似乎卸去,重獲新生。
方青輕移身軀,餘光看到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身白衫,有著一股非常特別的靈動氣質,他依然未動,卻從他神色看不出壓迫緊張,一如往常飄渺自如。
此白衣男子深不可測。
“咦。”
黃衣老人似乎很詫異驚訝,不經咦了一聲,氣流吹鼓黃衣老人衣袍,滿頭黑白發飛起,雙手捏手印施法,懸空的拂塵迎風變大,白芒奪目,光輝徐徐灑落,看似宛如月輝柔美,卻絲絲縷縷光輝如同萬鈞神鐵沉重。
方青兩人站立的青石階龜裂蔓延,碎石化為齏粉,篙草粉碎成灰。
宛如一連綿成片的山嶽壓背,沉重難受是方青此刻的唯一感覺。
懸浮在方青命輪泉眼的一株苗樹,無風輕抖枝葉,綠霞照亮命輪元海,金光燦燦的元海都披上綠光,沒有驚人威力,卻使人舒坦,一股妙不可言的偉力充斥著命輪,作用在方青身。
真當方青輕呼一口氣,身軀輕鬆時,懸浮在空的拂塵逐漸變小,光輝消失,化為正常大小落在黃衣老人手中。
“掌教為何會...”黃衣老人似乎在自語,有點理不清頭緒。
淡淡看向方青兩人幾眼,後轉身對王翔恭敬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修行。”不再去理會方青了。
“為何不斃殺兩人?”王翔有點不滿。
“唉,掌教有命。”黃衣老人搖頭苦笑,怕招惹這九歲少年不滿。
“就算你們膽小逃生,我也會追殺你們天涯海角,屠虐九遍解恨。”王翔噴火的雙目死盯著方青兩人。
這是一種自信與自大,巨家嫡親的尊嚴。
黃衣老人搭著王翔肩膀,一提飛起,一道白芒衝起,駕馭白芒飛衝太原教一座主峰。
嘩啦,此地沸騰,各種猜疑。
“此兩人何來曆?”有修士疑問。
“最後黃衣老人收法,定是收到太原掌教神識傳音。”
“竟然驚動太原掌教,看來兩人來曆不凡,不惜得罪巨家王族。”
“這白衣人,能在黃衣老人拂塵霞光下,淡定自如,看來深不可測,我站在遠處,都感到壓迫沉重,難懂絲毫。”有人後背流汗,方才的拂塵白芒,竟然如這片天壓下,胸口難呼吸沉悶,宛如要粉身碎骨,化為齏粉。
“哇,竟然兩人還敢進太原教。”有人驚呼。
方青和白衣男子並肩已走進山門內。
“道友,這是深不可測,在如山嶽壓身巨力下,還能那般從容。”方青與白衣男子並肩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