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下,大家散開點,讓空氣流通。”紫安分開圍觀的人走了進去,指揮著隨從們將葉夫人放到半臥的位置,解開她的衣領,用手按摩葉夫人的後背,用盡量溫和的話語告訴她怎麼調整呼吸,慢慢放鬆,同時告訴旁邊的人拿走桌上的花。就這樣過了好一會,葉夫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了,神智也慢慢恢複過來,紫安和身旁的人把葉夫人攙扶到其他的位子邊坐下,回過神來的葉夫人看看眼前的紫安感激的說:“姑娘,謝謝你啊,今天要是沒有你,我……”
“夫人,您客氣了,因為我是學醫的,正好也在這裏,這都是緣分,您不必客氣。”紫安微風般溫暖的一笑,“緣分……”葉夫人心中一動自己默念著,而後紫安又接著說,“夫人,你應該是花粉過敏才引發的哮喘,以後多注意就行了,最好帶著藥,平時在保持屋內的空氣流通……”
葉夫人邊聽邊笑著點頭,等紫安說完,葉夫人拉住紫安的手說:“姑娘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改日我好去謝謝你。”
“不用了,這沒什麼夫人。”紫安推辭道,“你還是告訴我吧,怎麼說今天你也算救了我,而且我也覺得和姑娘很投緣,甚是喜歡。”
紫安看著葉夫人真誠的樣子,不由得難過起來,“夫人,我叫蘇紫安,自幼無父無母,被寄養在伯父家裏,後來伯父對我視如己出,將我送到國外讀書,全無重男輕女之意,可是去年伯父因病去世,伯母嫌我在國外花費過大,便叫我回了天津,並私自將我許配個一個富商之子,收了一大筆彩禮,可是那人我並未見過,而且此人也已有了兩房太太,所以我求伯母取消婚約,誰料伯母將我關了起來,我是在下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跑到上海……”紫安說著說著,清澈的眼眸裏充滿了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更硬是不讓淚水留下來,緊緊咬著嘴唇,不多一會就恢複平靜,臉上又是一片淡然之色。葉夫人也情不自禁的心酸了起來,這是個倔強而又堅強的孩子呢,仿佛看見當年的自己一般,她緊緊握住紫安的手關切的問:“那如今你在上海可有親人,住在哪裏,以何為生啊?”
紫安搖搖頭,“我隻這一個伯父,他去了後,我再無親人可尋,身上的錢也快用完了,本想自己是學醫的,可是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去哪裏找合適的工作,今天是看這個咖啡館要招人,過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