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烈日灼心,徐老幹癟癟的手握著一把蒲扇,慢慢的扇著。
“既然你是偵探,受害者雖然將這個案子委托給你,我們警方也不能坐視不管。真相總會浮出水麵!”徐老緩緩說道。
“那是那是,人民警察是我們的保護神嘛,謝謝徐老您擔待!”袁華附和道。
“我的案子我會負責到底,你們最好不要再幹涉!”陳沫冷漠的看了一眼徐老,自顧自的走了。
“嘿,這小夥子,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嗎?還挺囂張!”徐老雖這樣說,也不生氣,年輕人嘛,火氣大,正常!
“嗬嗬,徐老,他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回去就收拾他!”
袁華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上去,手搭在陳沫的肩膀上,“趕緊查案子,你知道今天為了救你,我虧了多少錢嗎?人工費,電費,話費,還有那根人參。”
“我沒讓你救。”陳沫直接潑了一盆冷水。從腳底到頭頂,透心涼。
袁華恨得牙癢癢,十指相扣,哢嚓哢嚓直響。“遇上你,就是我上輩子作了太多孽。”
“我餓了!”陳沫根本沒理會身後念念碎碎的袁華。
“餓死算了,省的你整天氣我。”袁華白了他一眼。
“我不查案了!”陳沫站在原地,抬起頭看著藍天白雲,風輕雲淡,他從來不會笑,從十五歲那年開始,就忘了怎麼笑。
“好了,怕你了,上車,吃飯去!”袁華嘴角輕輕上揚,陽光下,陳沫輕輕環抱袁華的腰間,電動車緩慢行駛。
袁華是在十六歲那年遇到陳沫的,那時的他蜷縮在牆角,一群二十多歲的青年圍著他一頓狂揍。
袁華第一次當英雄就是在那個時候,陳沫比他小一歲,從小沉默寡言,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很多事情都要袁華出麵。
黃昏,太陽還剩下最後一絲餘光,漸漸落入山頭。
四十多歲的送水工身穿藍色工作服,背後是某個牌子的名字。單薄的工作服緊緊的貼著灼熱的皮膚。
晾衣杆上幾件不同顏色的內衣隨風飄揚,散發著女人的各種味道。送水工抬頭咽下唾沫,喉結上下滾動。
欲望,總是能驅使人的靈魂做下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男人早上回到他的大本營,突然發現他的木箱子不見了,月尾巷裏一團鬧哄哄,打聽下才知道,原來警方抓到了偷內衣的變態狂,正準備去確認。
怎麼會有人被抓?有人背黑鍋?
男人來不及多想,悄悄的離開大本營,回到出租屋裏。
中午他聽說原來是一場誤會,那人是偵探。難道他做的事被發現了,不,也許隻是發現了他偷的內衣,並不知道偷內衣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