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下高鐵的時候,應雨丫接到了薛凱的電話,按照薛凱的指示,應雨丫破人而出,在重重包圍中終於殺出了一條路,遠遠看到薛凱的時候,應雨丫整了整衣擺,提步向薛凱走去。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土地上一個熟悉的他。
“哥”應雨丫戳了戳薛凱,喊道。
“誒,你從哪邊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薛凱疑惑道
“那邊,那邊人少”應雨丫指著她出來的方向說
“哦”薛凱說著提起應雨丫的包往出口走去,嘴裏和應雨丫繞著家常,詢問了李家夫婦的近況,應雨丫一一回答著。
到校後,薛凱帶應雨丫找到了宿舍,放下東西後又忙著去辦理一些入學手續,應雨丫在後頭跟進跟出,等辦理好所有事情,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應雨丫覺得自己熱的快蒸發了。
薛凱作為作為學生會的人,還需要照顧其他新生。應雨丫不好一直麻煩薛凱,兩人便在休息處分了頭。
應雨丫一個人回了宿舍,寢室裏人還沒來齊,應雨丫進來的時候,隻有一個女生,低頭整理著床鋪,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應雨丫沒有朋友。
初中剛開始的時候,應雨丫是有朋友的,那種能夠一起聊天,一起上廁所,一起說說笑笑的朋友,可是母親走了,應雨丫獨自一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忙於學業,忙於生活,應雨丫很少應朋友的邀約,漸漸地,她們有了更要好,更親密的朋友,也就遠離了應雨丫。應雨丫苦澀地笑笑,一個殘忍卻又該死的正確的決定。
“你好,我叫陳嘉月”一聲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應雨丫的思考
應雨丫回過神,回道“你好,我叫應雨丫”
然後兩人相視笑笑,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另外兩個室友也沒有來,“應該是明天來報道了”,應雨丫想
應雨丫整理好洗漱用品,拿著毛巾猶豫著是否要招呼陳嘉月一起,陳嘉月看出了應雨丫的猶豫,笑著說“一起吧,你等我一下”
“嗯”應雨丫應道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開口,應雨丫默默地玩著手機,陳嘉月麻利地整理著東西,然後兩人又沉默著在澡堂洗了澡,一路無話。
陳嘉月是個內向的孩子,她害羞於說話,應雨丫不內向,兼職的時候,她可以輕鬆的和顧客打交道,應雨丫隻是不習慣說話,那個家空了6年,她沉默了6年,一開口,都是寂寞的味道。
在學校的第一個晚上,應雨丫睡的很香,用一天的奔波換取了一個香甜的覺,很值得。
第二天早上,應雨丫是被撞門的聲音驚醒的,一個新來的室友,提著大包小包,看到應雨丫坐了起來,笑著和應雨丫打了招呼,應雨丫皺了皺眉,但終究沒說什麼,下了床洗漱,被吵醒的煩躁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新來的室友叫王楠,很熱情的姑娘,才來一會,就交代了自己的住址,自己的學校,關於自己的所有話題,應雨丫安靜地聽著她吹牛,偶爾應一兩句,又繼續聽王楠喋喋不休的其他話題,她不想打斷她的興致,不知道為什麼,應雨丫甚至有點喜歡她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