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說他們是抱著一份可能性來到了C市,C市也確實有足夠的陰氣讓他們享用,但是如果有一個更好的,陰氣更加充足的地方供他們居住,他們才不想去襲擊那些人類呢,畢竟要是讓人類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是很麻煩的。
如果能夠住在這裏,他們就不用打架了,藏獒和雎鳩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並沒有進攻,所以歐陽擇和瀝澤也沒有動,隻是望著眼前那堆就連打架都遠離別墅的妖獸們。
“他們來這裏到底要幹嘛啊?”瀝澤望著好似郊遊般的妖獸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聽從某位吩咐來把那個人帶回去的吧。”歐陽子睨著天空如此多的妖獸,突然有種妖獸還是世上最繁盛種族的錯覺。
“那他們在做些什麼啊?”瀝澤滿頭黑線的指了指天空一角類似孔雀的妖獸,隻見一隻羽毛脆亮的雄孔雀在朝一隻要大上許多的白孔雀跳著交配的舞蹈,而那隻白孔雀好像是蠶寶寶的遠房親戚。
歐陽擇瞄了一眼,閑閑的開口:“……應該是在交配吧。”
“關鍵不在這裏,為什麼,他們明明在打架,怎麼會……天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瀝澤無錯的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歐陽擇瞄了一眼地上的瀝澤,抬起手指,吹了聲口哨,便有一隻長著三對翅膀的五彩大鳥飛了過來,恭敬的垂下了翅膀,歐陽擇帥氣的跳了上去,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兀自歎氣的男人:“你不上來嗎?”
“咦,呃~馬上就來。”瀝澤手忙腳亂的跳了上去,兩人騎上五彩大鳥飛向了藏獒和雎鳩的所在地,一路上暢通無阻,擋路的妖獸們紛紛避讓,甚至有的妖獸幹脆停了下來,望向自己的老大,他們喜歡這裏,所以不想打架了,也不想離開了。
“我們談談怎麼樣,再這樣繼續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隻會兩敗俱傷。”瀝澤站在五彩大鳥的背上,凜冽的寒風吹拂而過,吹亂了毛茸茸的發絲,遮住了狹長的雙眸,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對麵的兩隻大妖獸相視一眼,同時看到了詫異,不過。
“……可以。”
地下的聞人涔尋到氣息來到了毒婦蛛的巢穴,張之語正同對麵的長發男人對峙著,看見聞人涔過來了,囂張的咧了咧,擺了擺手:“你來了。”
果然,還是感覺很討厭,聞人涔視線朝一旁撇去,就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居然躺在地上,處於昏迷之中,聞人涔連忙跑了過去,將伶俐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喂,醒醒,喂,小伶~”
眼角瞄到伶俐的手上趴著一隻雪白的蜘蛛,斂了斂眉,伸出手想要將它拿下來。
“……喂,我勸你還是不要碰的好。”張之語慢慢走了過來:“她手上的可是冰之蛛,隨便碰的話,可是會凍成冰塊的。”
張之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看見聞人涔用一種要殺人的視線射了過來,好像隨時會肢解自己似的:“……別激動,別激動,小伶沒事哦,怎麼說也是朱雀王,怎麼會被一隻小小的蜘蛛凍成小鳥呢。”
“……把它拿下來……很礙眼。”聞人涔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對方,眸中泛著絲絲寒氣,周身透著四散的靈氣,隨時處在暴走中。
張之語凝視對方半響,被打敗的歎了口氣:“知道了,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走過去,半蹲著,探出手掌,捏著冰之蛛的腦袋給提了起來。
聞人涔沉默的將伶俐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張之語撿起掉在地上的玉佩,將小蜘蛛塞了進去。
“你還是沒變啊,總是以自己為中心,其他的都看不到了。”之前被冷凍在冰塊中的長發男人有些懷念的開口。
“我還不是因為你,才忘記她的,你也好意思說。”張之語不滿的朝著男人說著:“冤冤~”
“人家可是為了你,剛剛在拚命啊,你居然轉眼就把人給忘了,一點兒都沒變,混蛋~”對麵的人冤,語氣頗為不滿,轉身離開了。
“……反正也沒事,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啊。”張之語疲憊的說著,扶著頭痛的額角:“果然,負擔很大啊,要趕緊想辦法了,不然,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聞人涔帶著伶俐回到了上麵的別墅,將人放在了床上,跪在床邊,捋了捋頰邊的發絲:“……還是老樣子,不會照顧自己呢。”
摸了摸被咬的手腕,從懷裏掏出藥膏,抹了上去,揉了揉,纏上了繃帶,看了看乖巧的躺在床上的小伶,傾身在對方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好夢。”
毅然轉身離開,來到大廳的聞人涔,就看見瀝澤、歐陽擇、西方和南方之妖獸,以及地下的那兩個人,斂了斂眉,朝另外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