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梳洗一番,被帶到另一個華蓬裏。
一桌蠻夷特色的飯菜,楚玄一襲紫衣坐在桌後,臉色好轉了些許,目光自她進來那一刻就沒離開過她。
身上重重的藥味掩蓋了那股獨家專屬的荷香。但徐舒雅還是敏感的聞到了空氣中若有似無地淡淡荷香,沁人心脾。
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楚玄。”
“你來了。”楚玄雖然不敢確定蠻夷可汗的身份,但如今他能這樣對待他與徐舒雅二人,想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徐舒雅由蠻夷可汗領著,落座於楚玄身旁,兩人對視相望,眼裏都有著細微的笑意。“你是不是知道了?”
楚玄點點頭,轉眸看向一旁的蠻夷可汗,笑得溫潤如玉。“宮錦玨,好久不見。”
宮錦玨明顯愣了愣,很快又鎮定自若。“楚玄,將近九年不見,認不出來了。”
徐舒雅淡淡一笑,看著宮錦玨笑道:“我也差點認不出你了。”
宮錦玨臉色變了變,目光有些炙熱又有些不自然。“楚絡嫣。”
“嗯?”
“你是我姐姐……”一個冷峻的男人說出“姐姐”兩個字真的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徐舒雅差點被到嘴邊的奶茶燙到,放下杯子,淡然的臉色都有些顯露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宮錦玨眼神堅定,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我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親姐弟。”
徐舒雅臉色有些僵硬,慢慢垂下手,袖中五指顫抖。她和宮錦玨,楚淩若與先帝的兒子是姐弟,那和楚玄豈不是同母異父的子妹?
餘光瞥了一眼並不驚訝的楚玄,心知他不知道現代人對近親結婚的那種概念,心裏默默歎息。
自己怎麼會想到與楚玄成親……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徐舒雅陷入了更糾結的漩渦……
——
徐舒雅根本不知道怎麼吃完那頓飯,怎麼和自己的弟弟宮錦玨告的別,怎麼和楚玄一路默默無語地回到東辰的。
楚瀟到大名城宮門口接應她的時候,問她怎麼了,她也隻是輕微搖頭,淡淡一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想說。
回到玉陽宮,徐舒雅就看到迎夏焦急地站在門口,徐舒雅恍惚記起自己似乎離開了三天,宮錦夜應該有所察覺了。—“迎夏,怎麼了?”
迎夏偷偷看了看內室,跑過來低聲道:“大小姐,皇上上午便來了,扇碧一直應付到現在……”
徐舒雅聞言微微蹙眉,抬步走進內室,福身跪安。“臣妾叩見皇上。”
“你去哪裏了!”宮錦夜額上青筋暴起,語氣不善。
徐舒雅低下頭,輕輕淡淡地說:“有事外出。”
“有事外出?”宮錦夜冷笑道,“朕的愛妃真是忙啊,幾次三番有事外出,還以為瞞得住朕,當朕這個皇帝是擺設嗎!連自己的妃子出宮都毫不知曉!”
跪了一會徐舒雅覺得有些無力,宮錦玨說過那蠻夷特製的化功散無色無味,液體潑灑以後無形溶於空氣中。藥效雖過,但是要將近三天才能恢複功力和原有的體力。“可容臣妾起來說話。”
宮錦夜本就在氣頭上,徐舒雅不但不討好,還要起來回話,當真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裏?!“朕的昭淑容果真是大膽,看來是朕太慣著你了!”
“臣妾不敢。”
宮錦夜冷哼一聲,“不敢?私自出宮數次,對朕不敬,打賢妃,多多少少事是違背常理宮規的,你都做了,還說不敢?你有什麼不敢做的?”
徐舒雅真心覺得自己力氣經不起耗了,也有些不耐煩了。“皇上怎麼想是皇上的事,臣妾累了。”
宮錦夜心裏已是怒火中燒,冷笑道:“真以為朕不敢將你如何?還是覺得朕不舍得?”
扇碧醒了神,拍了拍迎夏,一起跪下給徐舒雅求饒。
宮錦夜渾然不覺,一掌打暈扇碧和迎夏兩個人,看著徐舒雅心疼又冷然的目光,覺得暢快。“來人,將昭淑容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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