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供電恢複正常,全副武裝的獄警開始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仔細檢查,基本每個牢房都有傷員,有幾個嚴重的被拉出去診治,餘下的所有犯人被嚴加看管起來。
獄長此時已經抓破了頭皮,因為他的求援,上麵派下來了一個中隊的武警。
但還是來晚一步,隻好對著遠處那個歪歪斜斜飛著的直升機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麼生猛的劫獄,這一般是隻應該發生在歐美大片裏的場景。
於是這位可憐的獄長對著那倒塌的監獄圍牆欲哭無淚,那名武警中隊隊長臨走前拍了拍獄長的肩膀,這麼嚴重的事件在建國以來都是不多見的,卻被這位倒黴的家夥遇到了。
這一來脫掉警服都是輕的,運作不好的話,吃牢飯都是有可能的。
此時這件事已經震動了省城,畢竟監獄這種地方,出點事就是關係到穩定的大事,更何況這聲勢驚人的一撞讓周圍的居民印象深刻,有些直接拍下來發到了網上,那堪比大片的場景讓網友們也是熱議不已。
等獄長看到上麵派下來的工作組後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十年,雖然官職不高卻實打實的是個肥差,犯人家屬的連年進貢就足以讓他吃個腸滿肚圓了。
也因此他對這監獄裏的種種亂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新進來的犯人不管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都被有意和那些窮凶極惡的犯人關到一起,就是想讓這些新犯人在無法忍受牢房裏的壓迫和欺淩時,給自己進貢。
這如意算盤平時沒有出過差錯,卻在這停電的夜裏出了大亂子。
不提獄長被帶走調查,工作組進駐後就對監獄裏的犯人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全麵清查。
樸震對此顯得很緊張,他的身份來曆根本經不起仔細推敲,進這監獄也是陳老二讓他頂替了一個犯事的混混,照片資料什麼的根本就對不上。如果全麵普查,肯定會露餡。
此時蘇毅躺在床上默默調息,刀疤臉則若無其事的坐在床上閉目眼神,有好幾次蘇毅都要忍不住想要直接上前詢問,但都控製住了。
他有種感覺,這個刀疤臉應該也知道自己的疑問,但他就是不理會,那自己上去問了也是白問。
而其他犯人都噤若寒蟬的離這幾人遠遠的!畢竟停電時的激鬥其他人也都有目共睹,蘇毅幾人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暴力狂。
這時牢房門又被打開,魚貫而入了幾名持槍獄警,因為剛剛才來檢查過一次,現在又來,所有人莫名的都有些緊張。然後牢房中的人開始一個個的被帶出去。
蘇毅也被帶到了一間臨時改裝成的審訊室,而審訊他的人居然又是那位漂亮女警。看到步履蹣跚的蘇毅那滿身的淤青和傷痕,女警眉毛一挑。
“姓名”
“蘇毅”
“性別”
“男”
又是開頭那一大段無意義的詢問之後,女警把桌子一拍:“行啊。小小年紀倒是挺能打,剛進來就差點揍死一個,關了三天禁閉都沒有服軟,監獄一出事後你又開始打架。是不是感覺有人撐腰就什麼都不怕?”
“不是。”蘇毅淡淡的說道,但這個女警的語氣讓他有些不自然,有一種大姐姐教訓不懂事的弟弟的感覺。
“哼!”女警可能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太合乎常識,她本身是市前公安局局長戴維的女兒,名字叫戴婷婷,自小就想要繼承父業,成為警察,所以在她警校滿分畢業後,戴維給她安排了一個市公安局裏的文職。
但戴婷婷不喜歡整日坐辦公室的工作,在她看來隻有像父親那樣,整日活躍在跟罪犯鬥爭的第一線才是真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