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的母親很是霸道,直接將整個醫院都封鎖了起來,所以很多患者家屬全湊到了窗前看熱鬧,蘇毅也到窗前看了一眼,就見士兵和一群混混正在對峙,還有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正在暴怒的罵人。
蘇毅知道這個光頭男人應該就是劉一鳴了,李睿的母親也聽到了外麵的喧嘩,怒氣衝衝的出來,看到外麵的情況後,扭頭便下了樓,來到了門前。
劉一鳴正在暴跳如雷的罵人,馬路上現在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聞訊趕來的警察遠遠見到了軍車和持著衝鋒槍的士兵後,嚇得都不敢過來。
那些小混混則更是不堪,全都老老實實的扔了家夥蹲到了路邊,劉一鳴不管這個,作為一名混跡江湖多少年的資深混混,他自然清楚這些士兵雖然拿著槍,但絕對不敢擅自開槍,不然弄出一個軍人朝百姓開槍的事來,那不管後台多硬,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就拿出混混的那一套來,在那胡攪蠻纏,並且聲淚俱下的敘述自己兒子被人殺了,現在人就躲在醫院裏,卻被攔著不能進去的事實。
正在烏煙瘴氣的時候,李睿的母親怒氣衝衝的趕到了,抄起一名士兵手裏的衝鋒槍,上去對著劉一鳴的大光頭就是一槍托,槍托都是實木的,分量極沉,一下劉一鳴的腦袋就流出了鮮血,那隻曾經耀武揚威的蠍子紋身也被破了相。
“姓劉的,現在長本事了是吧!”李睿的母親打完還不出氣,指著劉一鳴的鼻子罵。
劉一鳴被這一槍托打的直發暈,稍微清醒了下後,卻不怒反喜,這些人敢當著這麼多人打自己,那自己就占到了輿論的上風,而且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現在也不管抱不報警的事了,隻要能進了醫院將那個蘇毅抓起來,那自己想讓他死就簡單了。
正這麼想著,劉一鳴抬頭一看卻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會才艱難的低頭道:“封二當家,你怎麼……怎麼來了?”
李睿的母親冷笑了聲:“我怎麼來了?這得問問你自己了,我兒子被你家那位公子派人給打成重傷,現在還沒搶救過來,你居然還敢跑到這來吵鬧,是不是感覺自己現在成了氣候,不拿封家當回事了?”
“不敢……不敢!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想,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我來這是想找殺了我兒子的蘇毅!封二當家的貴公子被打成重傷這種事我根本不知情,怎麼也不可能是我兒子派人做的,這真是誤會!”劉一鳴強壓著怒火解釋道。
“誤會?”李母冷笑:“你那個寶貝兒子死了倒便宜他了,落到我手裏,我得將他活剮了!你自己還不清楚你家那個兒子什麼德行嗎?再在這鬧,如果我兒子搶救不過來,那我連你也殺了!滾!”
“封二當家,你這麼袒護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小子,就不怕我寒心嗎?”劉一鳴也壓不住火氣了。
李母也不搭話,舉起手裏的衝鋒槍對著劉一鳴的腦袋一扣扳機,劉一鳴嚇的一矮身,躲過去了這一槍,但臉也嚇白了:“好……好……封二當家,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死於蘇毅之手,我隻是要為我兒報仇,你就阻攔著不讓我進去,您兒子是兒子,我兒子就不是兒子嗎?”
李母眉毛一挑:“怎麼?你還想幹什麼?告訴你,對封家來說,你不過就是條狗!現在給我滾蛋,我還可以饒你一次,不然下一槍絕對打爆你的腦袋,”
“好!走!不過封二當家,你可以護那個小子一時,我就不信你能護住他一世,隻要他敢出這醫院一步我就敢殺了他。”說完劉一鳴咬著牙轉身便走。
“嗬嗬!我不管那些,但如果我兒子搶救不過來,那連你也別想活!一個母親為了自己兒子可是什麼都敢做的!“李母冷笑道。
劉一鳴帶著那些手下走了,調來的士兵也走了,馬路上恢複了秩序,雖然今天發生的事足以讓這座縣城議論一整天,但現在好歹是暫時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