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蘭縣城東街
這裏是整個縣城的心髒,也是最繁華的所在,各種洗頭城按摩店以及酒店飯莊KTV迪吧全都雲集於此。因此即便是這下著秋雨的夜裏,這裏依然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一些衣著暴露的站街女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立在路邊,隻要有經過的男性稍微流露出異樣的神色,這些站街女就會像蝗蟲一般撲上前。
她們都受雇於那些隱藏在黑暗角落裏的按摩店,隻要拉到客人就會有提成。而如果是自己做成了生意,那更可以小賺一筆。所以一到夜裏十點之後,這條路上就成了站街女們的地盤。
蘇毅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業已濕透,額前的劉海也被冰冷的雨水粘在了皮膚上。在路燈那慘白的燈光照耀下,頭頂還冒著嫋嫋的熱氣。
隻有那雙眸子亮的嚇人。
那些站街女開始還以為來了生意,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名少年,全都沒了精神,懨懨的走掉了。也有幾個站街女看蘇毅長的這麼秀氣,便想上來調笑一下。畢竟這雨夜生意也不太好,聊以解悶。
“小弟弟,這麼晚了不在家睡覺,跑出來幹什麼啊?是不是去找小情人?”一個穿著超短褲的站街女笑嘻嘻的問。
“這裏哪個是劉一鳴開的?”蘇毅指了指這一排溜的飯店KTV問道。
剩下的這幾個站街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劉一鳴這種大混混對她們這群站街女而言,無異於是比警察更可怕的存在。那個搭話的短褲女也不敢說話了,扭身就要走。
蘇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道:“告訴我。”
“我不知道!放開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女的奮力掙紮,但蘇毅隻是稍稍用力就疼的大叫起來。
“嘿!哪來的小兔崽子?不知道這片站街的全是跟我們混的嗎?”從停在路邊的一輛麵包車上下來了幾個穿著短袖的男人,領頭的是個矮胖子,衝著蘇毅凶狠的罵道。
蘇毅放開那個站街女,冷冷的注視著這幾個男人道:“你們知道這裏的店麵,哪些是劉一鳴開的嗎?”
“哎呀……”那個矮胖子怒極而笑:“還真有人敢這麼叫鳴爺啊?小兔崽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給我把他拖到巷子裏去。”說著就上來了兩個男人想抓蘇毅的肩膀。
蘇毅的右手受了傷,但是左手沒事。而且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趁護士不注意,順走了一把外科的手術刀。現在他左手握著這把鋒芒利刃,削肉如泥的手術刀,冷冷的看著撲過來的兩個壯漢。
周圍的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剛剛生龍活虎的兩個漢子就撲通撲通栽倒在地,鮮血自他們的胸口一道猙獰的傷口裏泊泊而出。
蘇毅垂下左手冷冷的問:“誰知道這的店麵哪些是劉一鳴的?”
矮胖子被嚇的不輕,他不是沒見過敢下刀子的狠人,而是沒見過這麼冷靜的。他舉起略有些顫抖的手指了指:“這條街上隻要是招牌上印著蠍子標的都是鳴爺的!”
蘇毅聞言轉身便走,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心也越焦灼。林然和宋小唯都落入魔爪,如果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如何去麵對?蘇毅咬了咬牙,一雙眸子越發亮了。
帝皇台ktv是上蘭最大也是最上檔次的一座KTV,自然也是劉一鳴的產業。今晚這裏依舊是霓虹閃爍,一輛輛豪車進進出出。來這消費的基本都是煤老板,個個都是資產上千萬的主,所以這帝皇台的設施與裝潢自然也是如其名字般極盡奢華。
蘇毅站在巨大的玻璃門前,看到那巨大的招牌右下角那隻探著尾巴的蠍子標誌,邁步就往裏走。
KTV門口站著兩名保安,看到蘇毅一瘸一拐渾身濕透的樣子,還以為是哪來的流浪漢或者精神病。趕忙迎上去喝道:“哪來的小流子?幹什麼的?看不清這是哪嗎?滾!”
“這是劉一鳴的店嗎?”蘇毅冷冷的問。
“我艸,還敢叫我們董事長的名字,揍他!”兩個保安實際上就是劉一鳴手下的打手,上前就要揍蘇毅。但還沒等碰到蘇毅,蘇毅已經一刀把那個衝在前麵的保安肚子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後麵的那個保安嚇的愣在那,蘇毅把左手揚起,雨水瞬間就洗去了上麵的血跡,燈光照耀下,刀身寒光四射。
蘇毅回過頭看剩下的那個保安:“是嗎?”
“啊……?啊!是是是!”那個保安點頭道。
“好!那劉一鳴的兒子劉京在不在這?”
“不……不知道!”那名保安看著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保安顫抖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