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許會像本書中其他地方所說的那樣,當最初麵臨聽眾時,總會經曆一些恐懼、一些震撼、一些精神上的緊張。即使曾做過無數次公開演出的大音樂家,也會有相同的感覺。帕德列夫斯基在即將在鋼琴前坐下時,還總是緊張地摸弄著袖口呢。可是等他一開始彈奏,他所有的恐懼就如八月陽光裏的霧,瞬間消逝無蹤了。
他的經驗也可以作為你在經曆此情境時的參考。隻要你能堅忍不拔,不久你的所有顧慮就會一掃而光。包括這種初期的恐懼,在你說過了開始的幾句話以後,就會完全控製住自己,度過這一關以後,你就會自信而歡喜地講下去。
有一次,一位渴望學習法律的青年寫信向林肯求教。林肯回答他說:“如果你已下定決心要做律師,事情就已成功了一半要時時記住,你相信自己必定成功的決心,比任何別的事情都重要。”
林肯是明白這一道理的,他是過來人。終其一生,他所受過的正規教育,總共不超過一年。書本呢?從未離過身。林肯有一次說,他曾步行到50英裏以外的地方去借書。在他的小木屋裏,柴火總是燃燒終夜,有時他會就著火光讀書。小木屋的木頭間有裂縫,林肯往往就朝那兒塞上一本書。等到早晨天亮可以看書了,他就自樹葉床上爬起,揉著眼睛,拉出書本開始狼吞虎咽。
他會走上二三十裏路去聽人演講,回到家以後,就到處練習演說——在田野裏、在樹林中、在雜貨店聚集的人群前。他還曾加入新沙侖和春田的文學與辯論學會,練習與評論當時的各種題目。他在女性麵前很害羞,當他追求瑪麗時,總是坐在走廊上羞澀不語,找不著話說,隻聽著她一個人唱獨角戲。然而就是這個人,他在家裏窮讀不休,到處勤練不輟,最終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名講演者,進而得以與當時最傑出的雄辯家道格拉斯參議員展開世紀辯論,以一決雌雄。也就是這個人,在蓋茨堡,接著又在第二次總統就職演說上,崇論宏議,冠絕古今。
想想自己身受的種種艱難挫折與令人心酸的奮鬥,難怪林肯要說:“如果你已下定決心要做律師,事情已成功一半有餘。”
白宮的總統辦公室牆上懸掛有一幅上好的林肯畫像。“常常當我有事情要決定時,”西奧多·羅斯福說,“比如一些複雜而難以處理的事情,比如一些權益相衝突的事情,我就會抬頭看著林肯,假想他處於我的位置,設想他在相同的情況之下會采取什麼辦法。聽來也許荒唐,可的確是真的,這樣似乎就使我的問題容易解決得多了。”
何不試試羅斯福的方法呢?何不?假若你消沉沮喪,準備放棄做個更有效的演說者,何不問問自己,他在這樣的情形下會怎麼辦?你是知道他會怎麼辦的。他在競選參議院席位而敗於道格拉斯之後,還殷殷告誡自己的擁護者,不可以“在一次或一百次挫折之後即告放棄。”
第五,瞻望收獲
但願我能教你每天清晨在早餐桌上打開這本書,直到你把威廉·詹姆斯教授的這番話牢記在心:
願青年人不要為自己教育的結果憂心,不論它的界線何在。隻要他在每日的工作時間裏,每小時都忠實地忙碌著,就大可把最終的結果留待自己去處理。他可以自信十足地期待著某一個美好的早晨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是當代有才能的人之一,不論他所選擇追求的是什麼。
現在,即使有名震一時的詹姆斯教授撐腰,我也要說,隻要你不斷地、聰明地練習下去,你便可以滿懷信心地希望一個美好的早晨醒來時,你已發現自己是城裏或社區裏出類拔萃的演說家之一了。
不管這話聽起來多麼虛幻,它卻是一條真正的通則。例外當然是有的。如果一個人的心性與個性極度自卑,加上沒有資料可為談論,自然不能妄想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當今的丹尼爾·韋伯斯特。但就一般道理來說,這個斷言卻是正確的。
且容我舉例說明。前新澤西州州長斯多克有一回參加我們在春騰一個班次的結業晚宴。他評論說,當晚他所聽到的演說,好得就同他在華盛頓的參、眾兩院所聽到的講演一樣。這些在春騰的“演說”者,在數月前還是一些舌頭打結、畏懼聽眾的商人。記住,他們可是新澤西的商人,可不是古代的西塞羅,他們是在美國任何城市中皆可見到的商人。可是他們卻在一個美好的早晨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躋身為城裏的大演說家行列,甚至還已聞名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