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妄自菲薄》(1 / 1)

此時,嚴明明母親在貓眼向外看著。

嚴母隨便掃了一眼這個男人,就做出結論,這肯定是滿亦亦的對象,不可能是嚴明明的對象,自己女兒怎麼可能找這等貨色呢?不風度翩翩,不瀟灑英俊,不大腹便便,不一擲千金。現在,誰還拿這些寒酸的東西食品啊?有錢人還不見麵就給一張卡?那裏麵價值幾十萬?這也是和準嶽父嶽母見麵的見麵禮啊。再說了,這個人的相貌實在是不敢恭維,和姑娘不般配啊,這猶如是金枝玉葉被爛草包裹,不般配啊.

可是,外麵的男人並沒有去敲滿亦亦家的門,而是來敲她嚴家門了.嚴母的心一陣狂跳.哎呀,千萬別是嚴明明的新男友啊,燒高香了,千萬別是啊――

可是,外麵那個男人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還在敲門.

嚴母恍然大悟,原來是嚴明明的追求者之一啊.她低聲對嚴父說:看看,又來了一個追求者.要不這麼說咱們女兒是花容月貌,人見人愛呢。

嚴父很自信的點了點頭:是啊,千萬別和咱們的女兒的男友碰見啊.

和坡看著紙條上的地址,繼續敲門。

嚴母打開門,打量著和坡。

和坡也打量著嚴母和嚴父。

嚴父嚴母為掩飾自己短處,急忙轉過身去。

嚴母心裏想:是啊,雖然自己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可是,不能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短處啊。

沒有想到,和坡窮追不舍,又繞到嚴父嚴母前麵,仔細端詳嚴父的頭發和嚴母的眼睛。

和坡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按嚴明明提供的地址敲門的,怎麼走錯了門呢?嚴明明說,父親腦袋如一輪明月,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哎呀,頭發烏黑茂密,超過了我和坡,還有眼前這個女士,也不是一隻眼啊,兩隻眼睛,而且,眼睛是杏核眼,美麗,秀美。不,這不是嚴明明的父母。肯定不是啊.

嚴父捂住自己的腦袋問:你什麼意思啊?

嚴母也捂住自己的假眼問和坡:是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來這裏賊眉鼠眼的瞎打探啊?你幹什麼來了啊?

和坡心裏想:啊,這個不是嚴明明的父母啊,嚴明明的父親是禿頂,嚴明明的母親是獨眼龍啊.俗話說,送禮就怕送錯門,送錢就怕送錯人。是啊,自己的禮品價值十萬元呢,是自己身價的十分之一呢。

此時,嚴母把和坡手裏的禮物急匆匆的拿過來.

嚴母早就習慣有男人自覺自願的來送禮物了.是啊,不管是誰,進了這個門,送禮總不能不接受吧?俗話說,官還不打送禮的呢,何況自己就一普通百姓呢?

和坡急忙申明:啊,這個禮物不是給你們的.

嚴母冷笑一聲:你這人啊,真小氣,既然追求人家女孩子,還在乎一點東西?

嚴明明忽然停下腳步.

唉,俗話說,醜女婿難見嶽父嶽母啊.過去幾十個男友,都比這個男友年輕,帥氣,唉,自己為什麼就沒有看中他了呢?唉,讓父母笑話啊.唉,讓社區的鄰居們笑話了。是啊,過去有一句話,叫挑花了眼,文雅的說,亂花漸欲迷人眼,唉,真是的,自己以為前麵總有好的,更美的,更富有的,更殷勤的,唉,沒有想到啊,現在竟然是山重水複疑無路了。唉,可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還是這樣的男人,唉,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唉,心裏不甘心,可是,年齡不饒人啊,再不湊合一個,自己真成了人見人笑的剩女了啊―――

巨大的年齡壓力,唯恐當剩女的壓力,加上那幾次自己被那些英俊瀟灑的網絡相親男人滅燈後的壓力,自己就忽然變得氣餒了,變得自己瞧不起自己,變得妄自菲薄了,唉,真後悔啊―――

嚴明明躊躇著.

嚴明明擔心自己的鄰居和父母都譏笑她。她是個愛麵子的女人啊。

社區主任林福堂走過來:嚴明明啊,今天,又帶男友來了?

嚴明明臉頰發熱:哎呀,林主任,看您說的,怎麼又帶啊?好像我經常帶男友來似的的。

林福堂開玩笑:反正,我看見不下幾十次了。

嚴明明臉頰猶如火燒雲了:林大叔,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是不是?您就給我留點麵子吧。

林福堂嘖嘖的:哎呀,大叔啊,是為你們大齡青年著急啊。

嚴明明急匆匆的走遠,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大叔,聽說,咱們社區不是有一幫老頭老太太們自發組成的賀喜團嗎?到時候,我的好日子,你們可一定得給我賀喜來啊。

林福堂愣了一下:啊?什麼時候啊?我們可都是召之即來來之能唱,唱之能喜啊。

林福堂向社區公園一指。

那裏,正活躍著一支老年秧歌隊,腰鼓隊,吹拉彈唱的也都有。

林福堂似乎對賀喜的事情特別感興趣:嚴明明,說,什麼時候去你家,我們可是不收費啊,就為了給咱們社區增加喜慶氣氛。

嚴明明頭也不回:好,提前謝謝了,林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