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吃什麼?”聖女大驚失色…
司馬芊芊卻不緊不慢的回道:“此乃五石散,可汗心中鬱悶,乃心病所至,眼下隻有這藥,方才可以解他痛苦,您大可放心,隻要用藥適量,不會傷他一絲一毫!”
聖女哪能不知道這五石散是什麼東西?五石散實乃禁藥,初服食確有奇效,但天長日久必會成癮,而且需要不斷加大藥力才能保持功效。
聖女見司馬芊芊居然用了此藥,心中一股怒火竄升:“你居心叵測,害了他,你也活不了!”
“我怎會害他,妾身已是他的人了,您這樣說不是冤枉我……”
聖女還要發火,阿那瓖一抬右手,阻止道:“我如今生不如死,此藥就算是毒藥,隻要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又有何防?”
聖女見此,不再多言,心裏卻是百感交集,看向阿那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憐愛:“可汗!世間女人不隻是蝶戀一人,你是天下未來的霸主,何需非要在她身上浪費時日?隻要你肯振作起來,我一定助你奪得天下,到時你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阿那瓖的目光開始有些許渙散,麵色冰涼;“天下?我阿那瓖不要天下,若你真有辦法,就讓她回到我身邊!此生早已許諾,非她不娶!”
“你……”聖女氣得無法再出一字半句,轉頭看向司馬芊芊,低斥一聲:“還愣著幹什麼!把馬牽來!”
三人回到王庭才坐定,就聽外頭一陣嘈雜,七八個親衛扛著一隻人高的箱子湧進了金帳。
“什麼東西?”聖女搶在了阿那瓖前頭詢問。
那親衛輕輕放下木箱,立刻回稟到:“一月前,我軍的細作在洛陽郊外的穀水縣抓到了一名女子,此女長得頗為美豔,更主要是她在穀水縣內一直打聽蝶戀小聖女的下落。情急之下隻得將其擒下,送於可汗發落。”
說罷回身打開木箱,裏麵蜷縮著一個女子,手腳都被捆住,口內也塞著布條,顯然是裝出貨物運出了關,才到了此處。
而此女子正是容婉,她臉色蒼白,突然見著光亮竟然有些慌亂,看清了殿上眾人,容婉心中緊張不安。一月前她從皇宮逃出,到了穀水才發現並未向獨孤如願問清蝶戀的落腳之處,於是便在大街上向人打聽,誰知突然被人打昏,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置身於木箱之內,一路上翻山越嶺,竟然來到了柔然。
阿那瓖看向麵前的女子,聲音焦急:“你是何人?為何要打聽蝶戀?她堂堂的獨孤夫人,自是應該身在荊襄,算算日子已是臨盆之時,如何會在穀水?”
容婉聽他這麼一說,眸心閃過一抹怨恨,瞬間忘記了驚恐:“獨孤如願不配擁有夫人,我家夫人為了他不惜挺著個大肚子孤身到洛陽為質,他卻背著夫人與別的女子苟且……”
“啪!”
容婉話未有說完,阿那瓖麵前的條幾發出一聲巨響,在他的掌下竟然裂成了數塊……
“你確定你家夫人現在穀水?”
容婉被他嚇了一跳:“小女子不敢有半句虛言!”
阿那瓖沉默不語,緊握的拳頭發出一陣陣聲響,片刻後,轉頭對著身後親衛吩咐道:“傳本汗口諭,立即點齊兩萬兵馬,本汗要揮軍南下,所過之處任由各部劫掠,一切收獲全歸各部所有,本汗隻要那獨孤如願人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