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瓖!念及你是堂堂柔然可汗,我才未有同你計較!若是你再胡鬧下去,我絕不再手下留情!”獨孤如願見阿那瓖飲酒鬧事,話落刹那間,人已經掠至阿那瓖身旁,伸手牢牢控製住阿那瓖手中長劍,隻是一個反肘便奪下其劍,駕在阿那瓖脖頸之上。
“放開他,讓他走!”蝶戀終於開口說話,目光落在獨孤如願身上,她話剛出口,一陣頭暈來襲,眼前一黑,整個人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玉兒!”獨孤如願叫她時,已經放開了阿那瓖,快速來到她身邊,幸虧獨孤如願眼疾手快托住她的腰肢,否則這一摔,後果不可收拾……
“滾!”獨孤如願衝著阿那瓖怒斥一聲,抱起蝶戀轉身便進了府邸洞房!
“鏘,鏘,鏘……”
獨孤如願話一落,四周兵刃抽出之聲不絕,淳於覃見此,心憂不已,阿那瓖再在此地惹事生非,怕是真的不能活著出得府邸!
淳於覃想著,立刻有了打算,叫來楊忠將司馬芊芊放出,對她道:“在下與姑娘雖然不曾相識,但見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姑娘不妨試試,陪伴可汗回去柔然,俗話說水滴穿石、繩鋸木斷,姑娘隻要堅持,定然能夠實現心中所想!”
此時房裏的獨孤如願心如刀絞,問道為蝶戀把脈的藥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藥叟靜心把脈感受了片刻,臉色漸漸漾出了笑意:“恭喜!恭喜啊!她這是有喜了!”
“你說什麼?有喜?”獨孤如願轉頭看向床榻上麵色蒼白的蝶戀,不可罝信的問道藥叟。
藥叟取過酒杯滿滿地飲了一口:“她之前受了嚴重的內傷,經脈都受到了波及,身體還未恢複。加上她本身體質偏寒,連夜奔波,今日情緒起伏太大導致了氣血運轉過快,動了胎氣引起昏厥!放心吧!確實是有了!”
洞房傳出喜訊,正廳的阿那瓖仿若墜入了萬丈深淵,楞在原地喃喃自語:“她竟然有喜了!”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司馬芊芊被淳於覃的話重新燃起了希望,見阿那瓖神情不對,便上前安慰,卻不想阿那瓖推開眾人,踉踉蹌蹌地向府外走去。司馬芊芊趕緊追了出去,阿那瓖魂不守舍地沿著長街向城外走去,直到出了城門再不見人煙,終於停了下來,跪坐於地。
司馬芊芊在他身邊蹲下,不曾見過像這般剛強的男子竟然滿臉是淚,一時也愣住,不知道如何安慰?
阿那瓖突然咆哮著猛拍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將心中的憋屈盡數捶出一般,接連幾拳下來,口中便吐出了鮮血!
“你這是幹什麼?”司馬芊芊趕緊用力抱住眼前的男人。
“走開!不要管我,我心如刀割,她卻有了別人的孩子!她是我的,是我阿那瓖的,永遠都是!永遠……”
阿那瓖痛苦的模樣讓司馬芊芊心痛不已,自己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她見阿那瓖忘不了蝶戀,心中對蝶戀也是越來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