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知道主上苦心,一切都是冰兒沒用!”
侯景見此,輕拍她的肩膀道:“想想你慘死的父母兄長,想想你的血海深仇,你就會更加努力了!”
淳於冰被他一說,眸心閃出仇恨:“主上為何從來不將仇人的名姓告訴我?”
“你現在還沒有實力去報仇,告訴你隻會害了你。等洛陽局勢穩定,本將軍大權在握之時,一定全力助你。眼下我隻能告訴你一件事,當年我救你之時不隻是你一人活了下來,你還有一個孿生妹妹!”
“什麼?”淳於冰被侯景的話震的臉色大變,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侯景的目光全是懷疑之色。
“我本來也不確定,當年火勢凶猛容不得我有半分遲疑,抱你走時明明聽見還有一女嬰哭叫,可我轉身回來時,她便不見了蹤影,而今我見到一人,肯定當年那個哭叫的女嬰就是她!”
淳於冰越聽越接受不了事實,眼中湧上一股嫉色,低問道:“主上說的可是那柔然的小聖女?”
侯景點頭:“沒有想到此女子生的如此之美,與你同樣同貌,心氣卻是天壤之別,本將軍忘記告訴你了?你臉上的胎記並不是與生俱來,若不是橫梁被火燒斷跌落下來,你的臉也不會被其毀掉,這也怨不得別人,說到底,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下去吧!”
侯景說完,再也不願意開口,當下命令一聲,淳於冰隻得回道:“是!屬下遵命!”便離開了書房。
侯景待她足音走遠,冷笑一聲:“沒用的東西,若不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不殺你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
“不殺你如何能泄我心頭之恨?”
仿佛一句回音在侯景耳畔響起,他猛地回頭,隻見獨孤如願如雄鷹搏兔一般掠至,一柄閃著寒芒的短刃直刺侯景的胸膛。
侯景也是身經百戰之人,慌亂後立刻做出了反應,挑起胡椅砸向來人,同時抽出腰間的佩劍刺向半空:“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獨孤如願人在半空,一劍將花梨木做成的胡椅劈得粉碎,短刃依舊如毒蛇吐信一般向前,與侯景的佩劍交擊到了一處,發出了一聲重響。
此時侯景的喊聲驚動了宅子裏的人,無數腳步聲向書房湧了過來,獨孤如願手中短刃隔開長劍,精妙招式水銀瀉般地使出,想要趕在援兵來之前殺死侯景。可是侯景卻放棄了進攻,完全守得滴水不漏,打定主意要撐到幫手來援……
房門終於被推開,淳於冰率領一眾高手殺了進來。獨孤如願見勢不妙,抽身急退,向窗戶掠去……
“殺了他!”侯景見自己身後有了援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聲令下手中長劍便猛紮獨孤如願而去。
獨孤如願見來人眾多,躍至窗前,腳尖輕落,身形猛地停住,手中短刃向後急刺,侯景正全力追擊,一進一退之間仿佛是送上去被殺一般,想要閃避卻為時已晚。
“這一劍,是替天柱大將軍送你的!”
獨孤如願知道自己這一劍沒有刺中侯景要害,但來人已經太多,湧滿了整個屋子。他環顧一下四周,見沒有機會再下手,不敢再耽擱下去,一腳踢開受他一劍的侯景,躍出了窗口瞬間就消失在了院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