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所裏的同誌們早就已經趕回去了,半天的休假誰也沒客氣,畢竟實在是太累,還吹了一晚上的河風,估計晚點還會有一批人請病假。
趙重光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鍾,下了車,低著頭就直衝衝的往會議室裏奔。路過辦公室休息大廳時,卻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一個女人,穿著華麗的衣服,帶著一個棒球帽,一個巨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就算是這樣她還圍著一個花格子圍巾將下巴遮的嚴嚴實實的,這打扮不由得讓人懷疑這人是搞地下情報的。
趙重光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女人“:你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嗎?”任何正常人看見這種藏頭露尾的人都有些好奇,更何況是趙重光這種做刑偵工作的人,腦海中瞬間就想到了幾種可能,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對他毫無威脅,他現在隻想求證。
女人四下張望,神情有些緊張,確定附近沒什麼人以後,才將大墨鏡摘下道“:趙局,是我,裴子菲!”說完後,裴子菲又趕緊將大墨鏡帶上,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說起來裴子菲跟趙重光到也認識,還是以前趙重光當片警的時候的事,那時候裴子菲還是個剛從校門畢業的小女生,自行車壞了就蹬在路邊哭鼻子,是趙重光好心上去幫忙修的自行車,然後又開車送她到公司,這事裴子菲至今沒忘,至於趙重光還記不記得就不知道了,不過兩人也幾年沒打交道了。
趙重光此刻的麵部表情很豐富,有驚訝,有疑惑,隨之而來的是謹慎。此刻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問清楚,更關鍵的是,伍強案子的突破口很可能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他顧不上避嫌,拉著裴子菲的手就往辦公室走。
之所以不去審訊室,是因為他明白裴子菲這個時候來,沒有去報案,而是直接找上自己,還遮的這麼嚴實,就是不想別人認出來,明顯是有所顧忌。
進到辦公室以後,趙重光就直接給還在停車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他的辦公室,隨後他又給孫副省長打電話解釋了一番才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靜靜的看著裴子菲道“: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我沒什麼好說得!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從法律上認定我死亡,我不想過這種藏頭露尾的生活!希望你能答應我!”裴子菲將圍巾解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脖頸。趙重光很意外,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將大墨鏡和LV手提包放在趙重光的辦公桌上,拉出轉椅就坐了上去。
“我憑什麼答應你?”趙重光很玩味道。他有些意外,沒想到裴子菲一上來並不是哭天喊地的訴說自己被伍強怎麼虐待,殺害什麼的,而是如此淡定的請求自己辦事。
“沒有什麼憑什麼,如果我不出現,法律上的最終結果還是會認定我死亡!所以這並不是我對你的請求,反而你想徹底的將伍強無法翻身,你就得求我!”裴子菲翹起二郎腿,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