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看自己的眼神,一看都不懷好意,釋然心頭暗歎,知道這次隻怕又陷入虎口,原本就隻是想喝些酒消遣一下,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出手相助三胞胎,打了四個黃毛,引來了一批黃毛,剛送走一批黃毛,又招來一群披著製服的狼,還是群想隨時隨地咬他的狼。釋然怎麼自己這麼倒黴呢?強烈懷疑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出門時望了看黃曆。
果然,隨後曾慶邦陰笑完後道“:釋然,大名鼎鼎的大兵哥,特種兵,神槍手,趙局眼中的良才。嗬嗬,說說吧,今天和人火拚的感覺如何?”
就在今天下午,釋然的大名已經傳到曾慶邦的耳朵裏,無外乎就是特種兵,神槍之名,趙局欣賞之內的話。特種兵?要是特種兵真那麼好當,估計他早就去了,也不至於在一個炮兵團裏混了三年,愣是一個士官都沒混到。
至於神槍手,對於一向自詡特種兵兵王的曾慶邦看來更他媽的都是瞎扯,在車裏,離敵人兩米多的距離將人爆頭也能稱之為神槍手,那整個部隊裏的人都能榮獲此殊榮。
更讓他氣憤的是,下午那麼好表現的機會,上麵居然派他帶隊去鄉裏解決一場農民為搶水而引發的群毆事件。所以此刻他早就把釋然恨在了心裏,他總覺得是釋然搶了本應該屬於他的功勞。所以即使沒有父親的交代,要是讓他逮住了釋然也一定不會讓這家夥有好日子過。
曾慶邦的一連串心裏活動,釋然自然是不知曉。不過他能感受到曾慶邦言語裏透露出的諷刺和陰險。在釋然的認知中,一個能將自己的所有的事都打聽的這麼清楚,不是對暗戀你,就是想整你,綜合表明顯然不是前者,那隻能是後者。
“嗬嗬,大隊長說笑了,都是虛名而已。”釋然笑了笑,隨後又有些疑惑道“:火拚?什麼火拚?我倒是經常和人拚酒,算不算?”
“少他媽的跟老子瞎扯,老實交代,晚上黑幫火拚是不是你挑起的?老子證據確鑿,隻是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曾慶邦一拍審訊台厲聲道。
“我還聽懂大隊長說什麼,為什麼明明沒有的事,你總愛強迫別人承認呢?難道警察辦案都是如你這般,強加於人?”這時釋然也有些惱怒,這隊長逼人招供的手段也太低下了吧,真當他傻?要是你丫的有證據還至於在我麵前囉嗦半天嗎?
“你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沒等曾慶邦發話,原本做在審訊桌前的一個小特警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一米九個個頭還真有些威懾力。
其實按照常規程序來說,特警根本就沒有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權利,今天這事也就是曾副局親自下令,才越線處理的。第一次審訊犯人,這幫小特警還真沒什麼經驗,一股子滿腔熱血的想要將曾副局交代的事處理好。
“我連老婆都沒娶,哪會活膩呢?這位警官說笑了!隻是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釋然這時卻是冷笑道。
曾慶邦最小特警使眼色,小特警會意,起身從腰間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銬,給釋然拷上,另一個特警拿著衝鋒槍站在一旁,冰冷的槍口正對著釋然,隻要釋然有異動,隻怕真會給他一梭子。
“你們想幹什麼?我又不是罪犯,你們憑什麼給我戴上手銬?”釋然眼神有些冰冷,縱然是有衝鋒槍對著他,他自信能在十秒內將整個審訊室裏的人都幹掉,但是他不能這麼做,雖然他自信能逃出去,並且活的很好,但是他不願媽媽滿頭白發卻見不到兒子在膝下盡孝,老來傷懷。
“嗬嗬,在我的地盤,我說是就是!”曾慶邦冷笑道,釋然在他眼裏隻不過是甕中鱉,想幹掉他是分分秒的事。什麼特種兵,什麼神槍手,都他媽將成為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