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菲坐在前院的辦公室大廳裏焦急的等待著,釋然今天的對錢有才的做法讓有些心驚。她隱隱還有些害怕,更後悔莫及,在心裏衡量很久後,她決定隻有除掉這個人,她才能睡的踏實。所以送完錢有才去了醫院,她就開著車馬不停蹄的趕到帝王會所,平常伍強都是在這裏,她偶爾過來也會住上一陣子。
大概一刻鍾後,陳鵬回來,將伍強交代的都說給裴子菲聽。裴子菲才算是鬆了口氣,隻要伍爺管,這事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事還得去找錢有才合計合計,具體情況警察也好,伍爺這邊也好肯定都會派人調查的,這個口供必須得一致才行。
縣中心醫院,此刻正是下午一點鍾,錢有才在劇痛中醒來,輕輕的翻動身體,不小心碰到了右手,劇烈的疼痛讓他臉都綠了。右手上,臉上都纏著厚厚的白紗布就跟埃及木乃伊似地。
正在給他掛鹽水的護士聽見呻吟聲,回過頭小聲嗬斥道“:手別亂動,還在掛鹽水呢!”一邊說著,護士從考勤卡上飛快的做了記錄,然後將他扶好躺在床上,轉身出了病房。
“兩位警官,病人醒了,你們可以問,但是時間不要太長,病人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護士剛走出門,錢有才就聽見她話音又響起。
一聽見有警察來詢問,他心裏略顯有些慌亂,一時不知該怎麼麵對。警察這邊肯定不能說,先不說這事本就是由他先挑起的,單單憑釋然搶走他的那部手機裏的內容,錢有才也不敢報警,隻能將眼淚往肚子裏咽,誰叫自己沒事找事,最後算是徹底的攤上事。
他心裏很害怕,暗罵自己怎麼想起來把這東西放在手機裏了,真是大意。正在他想著,兩個身著警服的一胖一瘦的警察走了進來,護士隨後也進來,將他的病床搖高後又離開。
這時走在前麵的胖警察先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我叫屈明暉。我們接到報案,說你被人毆打致傷,特來了解下情況,請你詳細說明下整個事情的經過!”
“警官,這都是誤會,我沒有被人毆打,身上的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照成的!哎呦!”錢有才勉強張開嘴巴回答道,這一張嘴麵部肌肉拉扯像是扯住了他的神經一般,火辣辣的疼,讓他又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
“錢有才,你別怕,你要相信法律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所以你請你講實話!”屈明暉眉頭一皺,盯著錢有才看了一會,以為錢有才是怕人打擊報複,所以才這麼
說道。這件事他通過取證基本已經能將整個案情分析出來,明顯是蓄意傷人。
“警官,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呀,這傷真的是我自己照成的!我現在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們出去!”錢有才很不客氣的說道,此刻他心裏亂糟糟的,真不想搭理這些警察。
“自己照成的?自己沒事把自己的臉打的跟豬頭似地?沒事用鋼筆將自己的手紮個洞?要不,你再來一遍給我看看?”一聽見錢有才在三強調是自己不小心照成的以後,施翔氣不打一處來,手中做記錄的筆朝紙板上一扔,沒好氣道。
他和屈明暉兩人將手裏的大案子放下來,這小子還不識抬舉,滿嘴跑火車,現在居然還他們走。
“愛信不信,對不起,我要休息,請你們別打擾我!再不走,我將投訴你!”錢有才自己慢慢背過臉,看也沒看屈明暉和施翔一眼。
施翔頓時臉一黑,拉的老長,提著拳頭就想上前在狠狠的教訓這家夥一頓,可是被屈明暉給攔下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他推出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