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一路飛快來到三元裏派出所,整個派出所呈現出一片緊張的氣氛,十幾個警察來來往往不停穿梭在警所,手裏拿著的資料一摞一摞,電話也不停的打出打進,每個人的眼睛都有些紅腫。
到了警所,男警察為釋然錄了份口供後,含著淚對釋然鞠了一躬道“:我是李博,謝謝你今天的幫助,希望後天你能參加我父親的追悼會!”
這時釋然才覺得這位年輕的警察為什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李輝的兒子。釋然上前扶起李博“:很遺憾,最終還是沒能救得了你父親,他是個好警察,是個英雄,我敬他!追悼會我一定會來!”
對於李輝的死,釋然並不是很意外。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傷感,生命的脆弱真是不堪一擊。
前前後後進警所沒超過一小時,釋然就又被趙子萱送回去了。釋然剛下車就見媽媽迎了上來,夜色中媽媽單薄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淩亂的頭發在冷風中亂舞。
“小然,回來了,沒事吧!”見兒子回來釋清蓮懸起的心總算是又落了回去。
“媽,我沒事,走咱們進去吧!”釋然有些心痛媽媽,趕忙上前扶著。
“喂,釋然,謝謝!”趙子萱對著即將進門的背影喊完後,就開著警車絕塵而去。
釋然什麼也沒說,趙子萱的心情他豈能不理解?那種失去戰友的痛對於他們這些拚在前線的戰士來說,是經常能體會的。他回頭看了眼遠去的警車,歎了口氣扶著媽媽進屋,這一晚上把人折騰的夠嗆的。
第二天,釋然一大早就起床,將昨天染血的衣服都換下放在床邊,想著晚上回來再洗,因為今天早上張叔和張嬸將去河西縣汽車站坐車去省裏,他想去送送,必須得早去。從火車站回來時剛好也能拉客,兩全其美的事。
急衝衝的洗漱完,早飯都沒來的急吃就去了張建民家,他們兩口子剛好收拾完,正準備出門。見釋然來送,兩口子很是感動。
汽車站門口停著兩輛桑塔納2000,旁邊站著四位黑衣大漢,露出的雄壯的手臂上個個都是畫龍刺虎的,正圍著一起抽著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路過的美女,嘴裏更是不幹不淨,惹的周圍路過的行人都紛紛繞道而行。
“牛哥,你說裴子菲這個婊子讓我們來做掉一個開車的是個什麼意思?”一個大漢吐了口煙笑嗬嗬的問道。
“草,你怎麼說話的?婊子是你說的嗎,那是伍太太,咱伍爺的老婆!太太讓咱怎麼做,你做就是,廢幾把什麼話!”牛哥一巴掌扇了過去,大罵道。
剩下的小弟都閉口不言,戰戰兢兢,生怕一會兒牛哥一個不高興再給他們來幾下,那可就冤了,看著剛剛被打的兄弟也是一臉的同情。
“牛哥,目標出現!”一個小弟一眼就看見釋然從車站出來。牛哥一揮手,把氣十足“:上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