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公子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伊澤心裏對他的鄙夷也是越來越深,旋即,也是嗤笑一聲,看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話說人要有臉,樹要有皮,唐公子卻不以為然,剛剛才被打的像條死狗,馬上又開始得瑟了,一雙狹長的眼睛中,充滿了自得以及怨毒。再他看來,這個突然而至的謝總管,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在忠義堂裏,族長以及三位長老,是處於金字塔的頂尖位置,而年輕一輩再厲害,也隻能屬於相對最底的層次。隻有這些族長那一輩的中年人,才是忠義堂的中流砥柱。這些人很多都是與族長珍黎一起,打了幾十年的江山。但是因為形勢所迫,大部分的中層,都是被派駐到了別的地方,比如殷紅的父親。
所以,整個忠義堂有些空虛,中層幹部匱乏,隻有族長、長老,及一些小輩在這裏。而這位謝總管,就是堂裏留下來的少數中層幹部。按唐公子的想法,他們年輕人的這兩下子,根本就無法對謝總管造成威脅。莫說是伊澤了,就是佐恩在此,也不敢對謝總管有絲毫的造次。
“嘿嘿,臭小子,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真以為能無法無天了嗎!”
唐公子聲色俱厲地對著伊澤吼著,眼神如刀。
伊澤對唐公子的話充耳不聞,他現在隻在乎自己身後的這個冷麵總管。伊澤被製住以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渾身都緊繃著,體內魔力也悄然流淌。在他的感知中,此人的確是深不可測,不是自己現在能啃得動的。
但從這家夥剛才的態度上來看,伊澤估摸著,此人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敵意,所以伊澤對於那些小人的煽風點火也是基本無感。
見那謝總管也沒有動作,唐公子臉色變了,焦急地道,“謝總管呐,你還等什麼呀!此獠太過猖獗,目中無人,無緣無故傷了我等八人,您還不快快將他給正法!”
那位謝總管鷹一般的雙目狠狠一瞥,嚇地唐公子頓時縮了縮腦袋,連他的幾位同伴也是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再多說半句。在這位謝總管跟前,一個個都成了小綿羊,再也不敢將之前的跋扈表露一絲一毫。
這位冷麵總管抓住伊澤的手指鬆了鬆,但伊澤還是無法脫離他的鉗製。看了一眼躲在伊澤旁邊,有些瑟瑟發抖的白羽,謝總管冷眼之中突然劃過一絲歉然與無奈。旋即,眼神再度變冷,對麵前的八位紈絝子弟說道,“唐峰,你自己做的事你心裏清楚。你不用在這裏顛倒黑白,我眼還沒瞎!”
唐公子還想解釋點什麼,但他剛剛一抬頭,就看見了謝總管那冷若冰霜的臉,趕緊又把眼睛低了下去,滿臉的冷汗。
擂台之下,這一邊的觀眾已是全部都看了過來,當見到這位羽冠輕甲的謝總管後,也都紛紛將幸災樂禍的目光投向了唐公子他們。
“唐峰,你要找事你也不挑時候,眼下正在院試,你等沒資格上擂台,混吃等死也就罷了,還淨給堂裏抹黑添亂,怎麼,指望你舅父他們給你撐腰?那你要不要到二長老那裏告上一狀,說我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