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買下韓國人的礦,說用海洋在禾城買的房子頂一成股份給我,我在網上看了一下禾城房價,還有外地人購房的首付比例,這個賬你能幫我算一算嗎?”陳雪斯斯文文的問。
“嫂子,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其實你是想問老白給我一成股份多少錢吧,我和海洋哥是好兄弟,所以我跟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話,老白讓我投兩百萬,十五套房子中,海洋哥可能有四套,甚至少於四套,首付最多也是兩百萬,老白是不會騙你的。”我說。
“好吧,我在學校走不開,開礦的事請你多向我通報。”陳雪客氣道。
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有點後悔答應老白合夥開礦了,不僅是投錢,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事。不管怎麼說,說啥也不能在山旮旯貓著了。
正月初一,睡覺。
正月初二,開車帶小姐倆進城洗澡,回來拋幺。
正月初三,樹軍飯店請客,讓我喝酒去,我到了之後,一看樹軍是為了維護賭徒關係擺了幾桌,所以大家都沒怎麼喝酒。
推二八杠的一個屋,另一個屋推“瞪眼”,類似撲克牌九。
我倆屋都轉了,主要是沒地方坐,站著怪累得慌,去玩吧,贏個三千五千沒那麼大吸引力,輸了呢?三五千買幾條好煙不好嗎?
正好馮磊他們那幫二流子也在,圈著我取笑,說起那天我撞邪的事,我這才知道外麵傳得這麼邪乎,就是我前文中“據說”的那些話。
我也裝著“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說笑了一會,有個小子建議詐金花,其實他們都在等著有人提頭呢,就找樹軍開個包間門,大家七手八腳的擺凳子、放桌子、拿撲克。
我心想正愁沒機會呢,那天在靈棚我手凍麻了沒出成千,今天上趕的買賣主動找上門來。
詐金花的規則是,誰贏了誰坐莊,全國都一樣吧?但就是這個規矩,讓老千受益匪淺,老千坐莊發牌偷牌換牌作弊,牌堆就放在自己麵前,回牌距離短。
我今天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好不容易拿到一個8打頭的金花,他們跟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跑,我隻能收個底。
無所謂,隻要能讓我發底牌,我給馮磊做一副大牌,他總不可能跑了吧?
大家應該很熟悉了,我發底牌是左手握牌垛,右手大拇指去擼上麵那張,利用手背的遮擋,食指去下麵摳底,熟的不能再熟的手法。
可是,我這一摳,還摳出問題來了。
不是我的問題,是撲克的問題,硬!滑!摳不住。
我愣了愣,這種撲克誌強家有一箱,他去奧門時歐陽曉楠免費送的,什麼撲克,白光撲克!
像誌強我們這樣整天摸撲克牌的,不管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都玩過,撲克品牌千千萬,是不是老千撲克,一上手就知道。
我當時就明白了,怪不得這孫子跟我客客氣氣的,原來他想做局撅我!奶奶的,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死啊。
關於老千撲克,市麵上層出不窮,我說幾種。有掃描撲克,高科技攝像頭掃描撲克內部芯片,再通過無線耳機傳到老千耳朵裏。拉絲撲克,經過特殊加工,左手握著牌頭,右手握住牌中間,往兩邊一拉,大牌就拉出來了。還有色差撲克、變色撲克,香水撲克、隱形撲克、冷熱撲克等等。
馮磊搞我的這種白光撲克是大路貨,外觀和普通撲克一樣,就是撲克牌的背麵用特殊的白光藥水做上去,那白光藥水是用激光機注進去的。用肉眼無法識別,但配帶上白光眼鏡後,就可以借助於不同波長的熒光燈,類似驗鈔機的原理,可以看到塗在撲克背麵肉眼看不到的隱形字。
怪不得我前幾把牌覺得馮磊認識牌一樣,常詐金花應該知道,多人詐金花,大牌的概率非常大,豹子都不新鮮,要是倆人詐金花一杆A都不小。
我呢,知道這是老千撲克了,仔細想了想,決定暫時不揭穿,否則把自己也暴漏了。
但是,馮磊和他同夥都帶著特殊的隱形眼鏡,能看到最上麵牌的撲克花色和點數,那我就沒法出老千了,隻好把摳底牌的手指鬆開,正常從上麵發牌。
不用擔心,他隻能看穿我的底牌,又不能變走我的點數,我拿到大牌後做做樣子,隻要馮磊加注我就跑,我就不相信他能贏我。
可馮磊好像不明白這一點,估計他也夠鬱悶的,連隱形眼鏡的錢都沒贏回來。
我心裏暗爽,這你就鬱悶了?白光撲克和隱形眼鏡老子家裏一大箱子,這個東西的副作用非常明顯,隻要我做一件和牌局無關的事,保證能讓你爽到死,後悔你爹當初為什麼沒把你射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