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真是這麼回事啊。
緊接著,鷹鉤鼻撓撓下巴暗示同夥補牌。
他朋友在鷹鉤鼻上家,補了一張牌,翻開是張9,爆了。
輪到鷹鉤鼻,他18點的牌也要補,補了一張3,21點!另一門15點補了一張4,19點,其他兩門分別補到19點、20點。
輪到我,我18點的牌似乎沒必要補,對吧,18點很大了。
“先生您還要補牌嗎?”荷官問道。
“要。”我正襟危坐道。
“18點還補?”鷹鉤鼻驚訝的看著我,不了解內幕的好像他是在幫我,其實是我打亂了他的計劃。
“牌太小了。”我嗬嗬的說,手指敲了敲桌麵,我雖然沒有特異功能,但是我能猜到補的牌是什麼。
荷官把牌發出來,我就翻開了牌,一張公,我把自己補爆了,這張牌我要是不接盤,莊家就爆了,全場贏錢。
有了這次嚐試,我更加確定鷹鉤鼻出千了,接下來的兩把,同樣的套路重複上演。
大概玩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鷹鉤鼻已經贏了十來萬,我抽煙的時候嗆著嗓子了,咳嗽兩聲,掏出紙巾擦了一下嘴,隨即把右手放在桌麵上。
荷官明白我的意思,把牌靴出口往右側正了正。
相應的,鷹鉤鼻也想辦法演戲,假裝抽煙找不著打火機了,看看計算器旁邊有沒有,趁機把計算器的正麵往右側偏轉。
有意思,我收起右手,左手捏著一疊籌碼熟練的疊著,發出噠噠的響聲,最後左手停在桌子上,假裝很氣派的樣子。
荷官很機靈,又把牌靴出口向左偏轉。
鷹鉤鼻又把計算器往左移。
我右手又放桌子上,荷官剛要動牌靴,鷹鉤鼻突然惱了,騰的站起來一個耳光打在荷官臉上:“會不會發牌,我看你再動一下試試!欠揍。”
荷官忍著打轉的眼淚狡辯道:“我動什麼了?”
鷹鉤鼻的朋友說:“瞎啊,你褲腰帶老是蹭牌靴感覺不到?早就想說你了,一直沒稀得搭理你,嫌褲子礙事就脫了。”
周圍人戲謔的大笑起來,荷官掛不住,捂著臉跑了出去,她百家樂台的同事吆喝了一聲都沒叫住。
我眼睛一眯點了根煙,心說我要讓你知道這一巴掌的代價,朝著旮旯方向望去,洋洋早就在那恭候多時了,假裝和旁邊的熟人聊天,眼睛瞄著我這邊。
我衝他點點頭,示意可以抓人了,洋洋給看場子的打電話。
21點台子一下沒了荷官,鷹鉤鼻可能覺得今天有些不順,收拾他的籌碼準備離開。
我一看,嫖完了就想提褲子走人能行嗎,突然把他的計算器搶過來,嘴上打哈哈說:“我看看這玩意啊。”
鷹鉤鼻愣了一秒鍾,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撲上來伸手就搶。
我也顧不上拿籌碼了,踹開凳子就跑,可包廂裏的賭客實在太多了,沒跑出去幾步,我就被鷹鉤鼻從後麵拽住圍脖。
鷹鉤鼻衝著我後腰眼就是一腳,踹得我有點措手不及,一個蛤蟆趴趴在地上。
沒等我反應過來,鷹鉤鼻已經騎在我身上搶我手裏的計算器,這邊正亂著,洋洋帶人衝了進來,扒拉開看熱鬧的,上來一腳踢在鷹鉤鼻的腦袋上。
原本我是想“以德服人”,但是誰挨揍了氣也不順,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洋洋他們按著鷹鉤鼻,我上去揪住鷹鉤鼻的頭發啪啪一連串嘴巴子,手都打麻了,那叫一個過癮。
旁邊人還躍躍欲試要拉架,洋洋說:“都給我老實坐著,沒弄清楚真相之前誰也不許走。”
直到這時候,老板才裝老好人似的過來,連聲說:“洋洋,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快別打了,有啥事衝哥說。”
洋洋大聲說:“你閉嘴,這小子是老千!”
本來很混亂的場麵,被洋洋這一嗓子喊的,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直著脖子往這邊看,估計是以為傳說中的老千會什麼特異功能。
洋洋很想當眾揭穿鷹鉤鼻,不過很遺憾,公眾永遠都是用來被欺騙的,隻要讓他們知道一個正能量的結果就可以了,啥意思呢,別人要是知道鷹鉤鼻的出千方法,現在是看熱鬧,回家不該瞎尋思了嗎,“咦,我為什麼不能用這種方法試試?”
我趴老板耳邊說了幾句,老板點點頭,對看熱鬧的說:“都別看了,一點小意外而已。”
人群外有人問了句:“不是說這小子出老千嗎?”
老板板著臉說:“你聽差了,這小子偷了這位先生的籌碼,我們出去處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說著給洋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