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給大家講了這麼多賭博玩法,如果非要讓我選擇一種大家都會玩的,不用我在文裏解釋規則的,我的選擇是:詐金花。
娜娜在電話裏問我搞不搞,我沒答應,說了兩句閑話就掛了。
我那時有一百萬存款,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不想再去冒險。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誌強吃著飯無意間問了句:“打電話這個女的是你同夥,關係不錯吧?”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娜娜的關係,簡單告訴他,娜娜是夜總會的坐台小姐,我們在一起處過對象。
“能一起出生入死,那女的也不是等閑之輩啊。”誌強猥瑣的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手癢癢了,別瞎想,我失蹤這麼長時間,突然去上局,凱哥不會多想?”我急道。
“凱哥,就是輸六七百萬那個凱子?”誌強看著菜碟子發呆,那意思是我都能搞,他更沒問題。
接下來的兩天,誌強不依不撓的攛掇我,他經驗技術都比我強,可是淨搞一些三千兩千的局,很想搞一次大的。
爭論了兩天,我心也活了,為什麼不能搞?用誌強的觀點來說,詐金花根本不用武活,靠發牌就能玩死對方,我們兩個老千再打打配合,這樣的局就是送錢。
說搞就搞,第二天我好誌強買上班車票。
一路上誌強很亢奮,不停的說局上遇到的各種牌型怎麼辦,唉,局的情況還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我也懶得和他瞎扯,倚著車窗休息,可能是一個多月沒露麵,心裏有種莫名的忐忑。
到了市裏汽車站,娜娜老遠就衝我們招手,沒想到她買了一輛凱美瑞,人也變白了不少。
見到娜娜,誌強就話多起來,詢問局上每個人的情況,我也不說話,眯著眼睛聽著。
娜娜把我們安排在一個偏僻的酒店,吃完飯,三人聚在一起探討怎麼拿下這個金花局。
等娜娜走後,誌強忽然嚴肅起來。
“你和娜娜到底什麼關係?”
“說實在的,至少比咱哥倆關係鐵。”
誌強皺了皺眉頭,抽完的煙頭又接一根新的。
“怎麼了,哪裏不對?”我讓他弄得一頭霧水。
“你自己看,什麼局能用雙手發底牌,這樣的話,隨便一個二半吊子都能贏死他們。”
誌強左手拿牌,右手來發,一邊發一邊偷看,主要利用一個杠杆原理,一張底牌發出手,無名指往上一挑,大拇指掌邊緣肌肉一彎,具體感覺我實在沒法描述,大家知道那個意思就行。
如果需要控牌的話,就從底下發編輯好的備用牌。什麼叫控牌,比如說我拿一把豹子K,對手是一張8大,人家對方牌小就跑了,我隻能收個底錢,所以不僅要給我發大牌,還要給對手發大牌,以達到“險勝”的目的,同花贏順子,對K贏對Q。
有朋友會說了,本來是從上麵發牌,你突然從下麵發一張別人會看不出來?這就是手藝,我敢說讓你從任何角度去觀察,都分不清誌強的底牌到底是從上麵還是下麵發出來的。
其實發底牌不是多牛的千術,但卻是最基本的手藝,就像歌星識譜一樣,很多高級千術都由此演化而來。
沒等誌強發完,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般玩這麼大的牌局,都會有相應規則限製發底牌,誌強為此做了好幾手準備,沒想到這麼容易?他懷疑這個局上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