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作弊的手段(1 / 2)

就這樣我和大偉約好第二天下午打牌,除了我們倆外,還有另外兩個熟人,打個電話就到。

娜娜故意在大偉麵前暗示我,別跟他們玩,這幫人都是打牌的高手。

我對娜娜說,我自有分寸,見事情定下來了,大偉抬屁股走人。

當晚回到家,我和娜娜把門鎖上,開始演習明天的出千方案。

為了從局上搞到錢,我們那幾天都快走火入魔了,就像瓦特發明蒸汽機那樣,試驗了各種各樣的方案。

我從網上買過所謂的“千術揭秘技巧”光盤,那些眼花繚亂的撲克牌千術,我認真看過也練過,結果發現根本不實用。

其實說到老千,大家第一印象就是周潤發演的賭神,撲克玩得飛起,我不是說這不現實,真有手藝的老千比電影裏玩得更玄,可出千畢竟不是變魔術,手法太利落了,誰不防備你。老千需要掩蓋自己的鋒芒,大家知道老虎為什麼轉行嗎,他臉上的刀疤太凶,作為老千外貌不能太紮眼,把你放在人堆裏,別人不會注意你這個人。

扯遠了啊,我撿主要的說。

先說一下明天玩什麼:

Five Card Stud,我說大家懂的,梭哈,香港賭片中必玩的那種,周星星同學胳膊一推籌碼,“梭了。”

擦,我還得說一下梭哈的規則,畢竟有的朋友沒接觸過。

玩家先下底錢,發你一張底牌,這張牌一直扣著隻有你知道;從第二張牌開始就是明牌,每一輪由牌麵大的先下注,其他人可以選擇跟注、加注和放棄。

一共發完五張牌,最後一輪後可以梭哈,玩家翻開底牌比大小,從大到小依次是:同花順、四條、三張加一對、同花就是同一花色的牌、三條,兩對,一對,散牌。

乍一看覺得很好出千,因為娜娜來做荷官,隻是人多眼雜,具體問題具體情況,變數太多了,我們輸不起,不得不考慮周密些。

最開始我是想在撲克上做記號,行話叫“掛花”,往撲克背麵抹藥水,通過酒精甚至煙灰起化學反應,不過這個方法在詐金花中比較好用,可以悶出大牌,但是梭哈怎麼看人家底牌,總不能去人家牌上彈煙灰?

“掛花”行不通,還有“落焊”,在牌背麵花紋上用針做標記,其實這個方法也可以臨場做,用指甲就可以。

為此,我和娜娜刺了兩天,實驗了十幾副牌,麻煩在哪啊,牌背有凹凸的手感,那些闊少生的細皮嫩肉,再摸出來怎麼辦。

偷牌和換牌我試過,高科技也考慮過。

所有的這些,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證據。

我和娜娜都快愁瘋了,輸的錢,借的錢,偷家裏的錢,一個個窟窿等著我們堵,千萬別再失手了,魚沒釣上來,最後再淹死在河裏。

直到遇見大偉的前一天,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讓我茅塞頓開。

那天我在床上躺著,娜娜在床尾落焊,床上放著一盒硬中華。

娜娜丟牌的一瞬間,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底牌一晃而過。

煙盒的塑料膜反光,大家可以自己試,絕對能看見。

靠!我當時一拍腦門,困擾我的難題迎刃而解!

有的朋友就笑了,還以為我有什麼好主意呢,小孩都知道。

沒錯,我不否認很弱智,我看中這個方法有原因,簡單、沒證據。

反光在老千中利用也算廣泛,有用手表、煙灰缸、手機,甚至牆上的石英鍾,煙盒這個反光體,更加不容易被人懷疑。

於是我和娜娜模擬發牌,經過反反複複的實驗,大家不屑的這個方法,被我們提升了一個檔次。

首先,煙盒的擺放位置不能太刻意,發牌時不能太過刻意的“經過”煙盒,這需要一個反光角度調整。

其次,想看到底牌,娜娜也需要練習手上絕活,在發底牌時,拇指把牌輕微翹一下,太有畫麵感,大家自己體會那種感覺。

最後,煙要選擇硬中華,本市人愛抽蘇煙和利群。玉溪不行,煙民都懂,玉溪煙盒的格子太多了,中華就是紅色。

說的好像太多了,咱們還是繼續說接下來發生的事。

每個環節,每種可能遇到的情況,我們琢磨了一夜,還是覺得不踏實。後來我認識一個小老千,他精通老千所有的招數,就是沒辦法從局上搞到錢。什麼意思?大家不明白的話,去火車站偷個錢包,試試那種心路曆程。

第二天下午,娜娜給大偉打電話,問他去哪玩,大偉說皇冠假日酒店吧。

娜娜說好,我和蘇總先去開房,你們來的時候,別忘了帶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