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悲憤交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刀疤男低聲說:“我隻能告訴你,她沒事,隻是身體太虛弱了需要休息,聽懂沒有?”
他把我的話堵上了,我也沒時間追問。
刀疤男又說:“回家給她弄點小米粥,熬得爛一點,有小米嗎,現在沃爾瑪店沒關門,快走吧。”
我讓司機先去超市,在商場買東西還擔心司機把娜娜拉跑了,買上東西一溜小跑回來,大約十分鍾後回到娜娜租的旅館。
旅館老板問娜娜怎麼了,我說喝多了,他說你們什麼時候把房租交了,我說過兩天。
我把娜娜放在床上,用新買的電飯鍋煮上粥,幫娜娜擦擦身體。
娜娜的身體還在哆嗦,我手輕輕捋了一下她臉上的頭發。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我,仿佛不認識一樣,又閉上眼。
粥熬好了,放在冰箱裏凍涼,娜娜卻睡著了,怎麼叫都不醒。
我跪在床上,讓她腦袋枕在我懷裏,掰開她的嘴灌了兩勺。
娜娜被嗆了一口,咳嗽兩聲醒過來。
可憐死了,我眼淚奪眶而出。
就這樣喝兩口吐一口,喝了一碗小米粥,她臉上終於有些活人的顏色。
我越來越感覺不對頭,拿出娜娜的手機,躲到廁所翻出“老虎”的號碼,老虎是刀疤男的綽號。
“虎哥,娜娜是不是吸毒了!”
老虎沉默片刻,說:“麻果,我老板剛才也知道這件事了。”
“操!”我心裏咯噔一下。
“兄弟,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賭場根本沒這種東西,整個禾城也就……”老虎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掛了電話,我呆呆的坐在床邊,隨著我出入賭局的次數增加,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都說煙酒不分家,有時候黃賭毒也不分家。
我常常在賭檔外看到漂亮的女人,有的沒錢回家,有的挪用公款堵不上公司的窟窿,不惜出賣身體換取賭資,可別小瞧她們,這些女人中也許就有富婆或者女官員。
上次我在洗浴中心後巷遇到一個女人,她拽住我胳膊就開始哭,說她家是南方的,來禾城出差,把錢輸完了,問我能不能給她一點路費,我心一軟就給了,結果當晚我就在賭桌上看到了她。
不過賭場還真的少見職業小姐,一個是賭場管得嚴,另一個原因嘛,賭徒玩牌的時候,就算是神仙姐姐下凡,也很難調動起他的情欲。
娜娜最終沒有染上毒癮,原因就是我們走“以賭攻毒”這條路。
我在迷迷糊糊中沉睡過去,朦朧中聽到嘭的一聲,我一下就醒了,當我看到娜娜摔在床下後,真是被她嚇出一身冷汗。
她抬頭看看我說:“沒事兒,我去尿尿,踩空了。”
“怎麼不叫醒我。”我看到娜娜支撐著虛弱的身子站不起來,趕忙把她抱到馬桶上,紅著臉幫她把內褲拉到膝蓋上。
她坐了足足有五分鍾還沒動靜,破天荒的紅著臉說:“使不上來勁兒。”
“那怎麼辦?”這可把我難住了。
“揉唄。”娜娜把我扶著她肩膀的手放在她腹部,而我的手指幾乎觸碰到柔順的毛,就這麼尷尬的幫她揉。
當我胳膊都快麻了時,終於感受到娜娜小腹一收一縮的蠕動起來。
三天時間,對娜娜來說是休養生息,對我來說就像同居,我知道這很屌絲,僅僅是照顧她,就有種甜蜜的幸福感。
第四天下午,我從飯館買了豬腳湯,我現在身上的錢不多了,旅館老板還在催房租。
娜娜倚在床頭哼歌發呆,這兩天她變化很大,經常看著什麼東西出神。
“你不是總念叨要吃豬蹄子嗎,我怕你消化不好,讓廚師煲的湯。”我把床頭櫃移過來。
娜娜這時候就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臉頰。
“別哭啊,要不我再出去給你買紅燒的,你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啊。”
娜娜搖了搖頭忽然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