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倒之前,夙月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死,心裏倒是有些輕鬆了不少,她想快一些解脫,她真的是活得太累了。可似乎老天似乎是愛和她唱反調,她還是活了下去。
不過大概是昏睡了太久,夙月感到有些暈乎乎的,四肢也使不上什麼力氣,身體反而是感到有些許沉重。
按了按太陽穴,夙月很費力的將自己的身子支起,環顧了四周,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有些驚訝。這麼古典的屋子,難不成會是現代所有的?怎麼可能,這令她很難以相信。
可是,就算是,她怎麼也該醒在醫院。雖然說這是一場她的仇人故意而為的車禍,但是像她這樣已經無親無故的人,也不至於讓什麼親戚給接到了複古式的酒店吧,而且這裏,也複古得太過於真實,讓她有點不相信這居然不是什麼名勝古跡或世界文化遺產的。
門外的陽光被擋了一下,夙月朝門口望去,隻見到一個身著素樸白衣的少女朝著這床邊走來。
少女麵色蒼白,有些病態,不像是健康之人該有的麵色,不過要是準確說起來,倒可以說是像常常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屍體才有的慘白,但少女那一張標準的美人麵容,卻讓夙月感覺到她像是一個若不扶風的病美人。
可那少女的那對漂亮的雙眼中卻是十分無神,像是已死去的人兒,眼中也失去了光彩,冰冷冷的仿佛能讓人感覺到寒冷,相言之下,她的笑容倒反是很溫和的,可這溫和的笑與那無神的雙眼卻形成了很明顯的對比,有些怪異,但更多的是讓夙月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夙月姐姐?可以這樣叫你嗎?”先開口發話的是那位少女,她的語氣甜甜的,很讓夙月覺得舒服,不過少女渾身怪異的氣息卻顯得這樣的語氣很有違和感,不過現在她可沒多少精力卻管這些了。
畢竟有太久了,太久沒再聽到有人能這樣和她好好說話了。要是在以前,不先說有沒有人會與她交談,能不避她如蛇蠍就很算不錯了。
“嗯,可以,不過你是?”但是夙月還是對少女有些疑心的,畢竟她們從來沒見過麵,可少女卻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對此,夙月起了疑心,對於她這麼一個生活在刀尖上殺手,任何時候可不能少了疑心,這是生活的原則,也是為了能好好活著的第一準則。
“玉芊芊,如果不嫌棄的話,你也可以叫我芊芊。”玉芊芊對著夙月訕訕笑,又道“我是地府裏實習的白無常,嗯,來這裏當然是有事情告訴你的,很抱歉來晚了,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壽命已到。”她一臉遺憾的看著夙月,然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上麵有很多人的名字,逐一是被打上了勾,當然,上麵也有夙月的名字,而且她的名字也被打了勾。
頓了頓,玉芊芊忽然又笑了,這次的笑容卻和之前的不一樣,無神的雙眼也少了那讓夙月感到寒冷的感覺。
但是,那種反差給夙月帶來的毛骨悚然的錯覺感,還是沒消失。不過已經好轉多了。
“不過也算你很幸運了,地府最近在辦活動,你抽中了我們這裏的一等獎,然而一等獎也就是獎勵可以再活一次,不過不是在當前的時空再活,所以就得送你到別的時空重生。很棒吧。”玉芊芊解釋道。
“你是說我穿越了?”對於夙月而言,玉芊芊的話她隻能這麼理解了。
“要這麼說的話也對,不過恭喜你咯,怎麼說呢,這個時空的你也是個孤兒,沒父母,也沒什麼親朋好友,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怎麼應付你那些親朋好友,而且這個時空和原來的時空很不一樣的。”玉芊芊笑道,像是變魔術一般憑空拿出了一套衣裳,遞給了夙月,“換上吧,找到這個身體的時候,衣服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你這身體原主人是跳崖死的,為了修複身體花了我好多靈力,可給我珍惜一些,還有,你眉心的蓮花是我特意用朱砂畫上去的,好看吧,我還順路給你化了一筆狀,你不覺得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嗎?”玉芊芊一臉壞笑。
夙月被她這壞笑弄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於是她連忙向玉芊芊要過一旁的銅鏡看了看,果然,自己的眉心上多了一朵鮮紅的血蓮。
“真是惡趣味。”夙月小聲的說道。不過這時她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雖然說沒什麼變化,幾乎是完全一樣,但卻比原來的自己多了一分妖豔,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很是能誘惑人心,像極了她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怡紅院花魁的裝扮,夙月是十分無語的,她無奈的看著玉芊芊。想知道玉芊芊為什麼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