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點點頭,覺得淩雨墨分析的頗有道理。
此時情境,妖狐雖然多有依仗,但明顯處於下風,若傳送陣未毀,必定要乘陣法脫身,不至於在此周旋。
不過,再往深了一想,他又猜到另一個可能。
就算傳送陣毀了,妖狐也該往遠處逃竄才是,不至於非要在此圍著銅錢嶺繞圈子,從這反常舉動來看,是在故意拖住五婆,想必援兵隨後便到,而且她的援兵隻會比五婆強,到時,自己二人說不定都要受到牽連而陷入險境。
將這猜測與淩雨墨一說,二人越發覺得有這可能,便決定放棄此傳送陣,改道他處。
但就在二人準備起身離開時,遠處鬥法中突然出現的一個物件,頓時吸引了二人目光。
那妖狐許是被五婆逼得沒了退路,情急之下,為了擾亂對方進攻,竟將穆靈芸儲物袋中的法寶抓了出來,卻又因為時間緊迫,這些法寶都未曾經她祭煉,無法禦使,所以她隻能胡亂拋擲,暫時抵擋進攻。
而就在這些拋出的刀劍之中,突然閃現出一口白玉魔棺,與那夜幕、更闌棺材形狀無二,而看那棺壁上模模糊糊刻的文字,居然是“侵晨”二字。
陸為和淩雨墨當年正是因為更闌玉棺相識,自然對這種玉棺極為在意。
尤其陸為,此時他儲物袋中已經存了夜幕、更闌、亭午三隻玉棺,按當年吃貨分析,這些玉棺與棺穀四大棺王“夜幕、更闌、侵晨、亭午”四人有關,而他此時唯獨缺的就是這侵晨玉棺。
“不知湊齊四棺會有什麼意外發現!”陸為暗暗想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想要上前奪棺的衝動。
但就在這時,五婆神色一緊,靈力疾速探出,不管那些刀劍,猛地從中將侵晨玉棺拽出,飛快收到儲物袋中。顯然她也知道這玉棺極為重要。
“嗯?”妖狐臉上閃現一絲驚詫,自然覺察到玉棺不凡,臉上更是湧起一絲悔意,後悔有可能將一件重寶輕易丟棄了。
而這時淩雨墨卻一臉驚容的望著陸為,疑惑道:“師兄,方才我隱約看到在那玉棺內有個嬰孩!”
“嬰孩!”陸為一怔,自己雖然得到三口玉棺,卻都是空的,也一直不知其中秘密,若真能得到這侵晨玉棺,說不定就能解開四口玉棺之秘。
心念急轉,飛快衡量了一番雙方戰力,陸為突然有了主意,於是輕聲道:“雨墨你呆在這裏別動!我去奪那玉棺!”
淩雨墨一把抓住陸為,剛要出言阻止,但看他一副決然之色,隻好歎口氣,一臉關切的囑咐道:“小心!”
陸為用力點點頭,身子一竄,猛然衝向了銅錢嶺。
同時,在飛竄中他也暗暗盤算著,若是此時不快些動手,等那妖狐援兵到來,再想奪玉棺恐怕極難,隻會白白落入妖狐手中。
飛竄上銅錢嶺,陸為麵上肅然頓時不見,故意扮出一幅迷惑神色,好奇的問道:
“五前輩、穆道友,你們為何在此同門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