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紈絝子弟,愛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青樓煙花之地。
朱雀教坊就是一座青樓。
當之無愧的南城頭等煙花之地,在南城這個富裕之地做的是流金淌銀的買賣,不少人都傳言朱雀教坊的靠山是帝都某位皇親國戚,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在教坊內鬧事。
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慕容青竹算是其中一個。
以前的慕容青竹是這裏的常客,他是慕容山莊的二公子,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朱雀教坊也得給幾分麵子。
朱雀教坊前不久出了一位花魁。
南城自古佳麗地,各色花魁傾城輩出,自上一代花魁銷聲匿跡之後,這個位置一直空缺著。引得各個青樓的美人們費盡心機地爭芳鬥豔,卻不想勾心鬥角之後卻被一個外來的人搶了花魁的位置。
那人來自帝都,暫居朱雀教坊,有個極好聽的名字。
秦羽微。
不僅生得婉轉可人,還擅長琴棋書畫,琵琶彈劍,若是單單這些,估計那群見慣了鶯鶯燕燕的士子也不會把她捧上花魁位置。
有傳聞稱秦羽微出身帝都名門望族,其父親生前官居廟堂之上,是能讓無數士子仰視的存在。
這個身份讓無數士子欣喜癲狂,所以秦羽微進坊不到半年,便成功坐上了花魁寶座。
一路走過來,慕容青竹的耳朵裏塞滿了周圍的雪月風花,聽到最多的都是關於秦羽微。
已經成為花魁的秦羽微價位極高,就是這樣也阻擋不了眾多士子一窺廬山真麵目的欲望。
擠破了腦袋都想一窺的紈絝各個铩羽而歸,一些慕名而來的士子隻有空對著白紙百愁莫展。
至今,街坊上都未流傳出一紙半張她的真容,更別談誰見過秦羽微。
眾人議論紛紛,沸沸揚揚,都在談論這個人是不是不存在,若非朱雀教坊管事出來澄清,就算教坊再勢力滔天,家大業大,也擋不住數萬南澤紈絝士子的口水。
如今每日坊內來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奔著秦羽微而來,就算見不到也呆在這裏,萬一哪天就見到了呢。
看著薛淩峰唉聲歎氣臉露苦惱,慕容青竹不禁笑道,“胖子,看來今天你又要失望了。”
左炎黃站起身給慕容青竹添滿酒,邊笑著說,“想不到這個秦羽微挺清高的嘛,你薛公子的拜帖都敢拒絕?”
薛淩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改苦惱模樣,哈哈笑道,“至少比你左大公子強,拜帖都不敢遞上去,藏在胸口就不怕捂爛了。”
左姓公子哥放下酒壺,灑然嬉笑道,“可我沒有吃閉門羹啊,哈哈哈....”
“左炎黃,信不信我把你從這樓上丟下去?”
看來是平時常被薛淩峰欺負,左炎黃看到薛淩峰發火立馬轉頭不再笑,薛淩峰又抓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唾罵了一句,“臭婊子,裝什麼清高。”
“好了,”慕容青竹旋轉著酒杯,淡淡開口,“既然今天又沒戲,那接下來你們就看著安排吧。”
薛淩峰與左炎黃對視了一眼,拍拍胸口笑道,“二公子放心,今兒個一定安排如意。”
後者站起身走出雅間。
不過小會,便有三名紅倌被教坊管事領了進來,薛淩峰站起身安排她們各自坐了下來。
左炎黃與薛淩峰都是常來的主,頃刻便與身邊紅倌嬉笑言談,持杯輕啄。
坐在慕容青竹身邊的這個可人,眼神流盼清澈,靈巧小手揉捏恰到好處,還不時伸出玉指拈了點心果糕與他吃下,一笑一顰間,讓人逐漸舒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