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又一想,這樣就跟張知節一樣了,隨即拍手高興道:“有了,我要讓他跪著唱征服,對就是這樣,讓他跪著唱征服。”
張知節崩潰了,想一想那個畫麵,朱厚照坐在那裏手裏端著一杯酒狂笑,徐光勉跪著唱征服。這畫麵太美不敢看,辣眼睛。
張知節摸了把汗不敢再說話了,打死都不能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教的。要是朱厚照以後真的來這個,看著誰不爽就讓他跪著唱征服,那自己絕對會被人打死。張知節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可憐的徐光勉,阿門。
結束了一天的課業,張知節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恍如隔世。張知節歎道:“多虧今天沒提問,要不然真沒法過了。”
朱厚照撇嘴道:“怕什麼?不過有個人陪著我受罪的感覺還不錯。”張知節伸個懶腰道:“去赴宴去。”朱厚照立即不淡定了,張知節看朱厚照的臉色有點黑,幹笑幾聲溜走了。
醉香樓名聞京城,一是醉,美人醉,美酒醉;二是香,美人香,美酒香。夜晚的醉香樓燈火輝煌,歡聲笑語不絕,這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出入的都是貴族子弟,豪門公子。
周興黑著臉駕著馬車來到了醉香樓近旁,為什麼周興要黑著臉呢?因為周興覺得自己離吃板子已經不遠了,因為馬車裏的這位爺正一臉興奮的看著醉香樓。可以預見太太知道二爺逛青樓後,肯定是要發火的。打二爺板子,太太是不舍得的,打他周興的板子那是必須的,唉,人啊就是這麼命苦啊。
張知節看著周興黢黑的臉笑道:“周大哥,放心吧,太太不會責怪你的。”周興不死心的再一次勸道:“二爺,咱們還是回去吧。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張知節揮手道:“知道了,我就吃個飯,不幹別的,一會就出來了。”周興低聲嘟囔道:“進去了還能什麼都不幹,你也太小瞧醉香樓的姑娘了。”
張知節就當沒聽到,邁步向醉香樓走去,一股混合著酒香和脂粉香的氣息傳來,一股曖昧躁動的氣氛迎麵撲來。
張知節發現自己比想想中的還要緊張,門口的他已經注意到了張知節。而且他那雙龜眼一眼就看出了張知節是個出身貴門的雛, 他眼 前一亮,這種人最好忽悠著花錢了。
他臉笑的跟一朵皺菊一樣,三兩步就迎了上來。張知節跟個土包子進城一樣,正探頭探腦的看著,心裏麻麻癢癢的跟有隻小螞蟻似的,突然一個菊花臉出現在眼前。那感覺簡直就是正想湊上鼻子聞聞花香,結果傳來一股大便味,太惡心了。
見張知節後退了兩步,他熱情道:“這位爺,裏麵請啊。”張知節咳了一聲,努力保持淡定,裝作一個熟客的樣子昂首進了門。
大廳裏溫暖熱鬧,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和客人們打情罵俏。張知節正欣賞著,耳邊傳來一句嘲諷,“這誰家的孩子?毛都沒長齊就學人來找姑娘?不會是來找奶喝的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