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這些了,先生火吧,這麼冷的天,要凍死人了,師傅讓我們出來遊曆,你說你去南方多好,非要去什麼北平看看,這倒好,大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蒲扇師弟抱怨著,又把散碎的豆桔抱到了角落裏麵,掏出火鐮費力的打著。
葫蘆師兄這邊也把背上三個碩大的葫蘆卸了下來,放在空地上,又開始數落著蒲扇師弟:“來北方也是師傅的意思,你我老在南方,中國這麼大,你知道北方是什麼樣子嗎?遊曆不是讓你出來享福的,就是要吃苦,才能有所成就,祖師說: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
大師兄嘮嘮叨叨的數落著,那邊終於點著柴禾的師弟說道:“好了,師兄,不要嘮嘮叨叨講你的大道理了,我都懂,隻是你要來北方也可以,夏天來不行嗎?”
“不要說了外麵有了來了,趕緊把人家的包袱放好,要不被人說成是小偷可就百口難辯。”
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再加上外麵現在除了沙沙的雪花落地的聲音,沒有別的雜音,所以對於有人踩雪而來,還是聽的很清楚,不但有踩雪的聲音,還有沉重的呼吸聲。
“師兄,來人的呼吸怎麼這麼粗重,好像背著很重的東西一樣,而且隻有一個人,這裏可是有五個包袱,怎麼來人隻有一個。”
“你笨死了蒲扇,說不定這些行李不是這人的,這人也是跟我們一樣趕路的也不一定,不要瞎猜了,一會就知道了。”師兄弟兩個完全是兩個性格,葫蘆師兄沉穩寡言,善於思考。蒲扇好動活潑,天真多話。
蒲扇沒有再說話,葫蘆師兄看師弟不說話了,也自感無趣的不再吱聲。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火堆邊,等著看看來的是何許人也。
福昌帥艱難的在雪中往小廟走著,背上的王繼輝越來越重,他真想把他放下來,可是他還是堅持著。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福昌帥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還在不寒而栗,一切來的那麼突然,看似一片平靜樹林,卻隱藏著殺機。
到了,終於到了,福昌帥背著受傷的王繼輝,艱難的回到了小廟,踏進小廟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什麼時候這裏多了兩個人,還點起了火堆,他彎腰小心翼翼的把王繼輝放在柴火堆上,站起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葫蘆師兄一直盯著這個突然進來的小夥子,看福昌帥這麼問,葫蘆師兄還沒說話,那蒲扇就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說話呢,這裏是你家的嗎?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嗎”
蒲扇的幾句話把福昌帥給問住了,是啊,這裏是個破廟,自己能來別人也能來,福昌帥知道自己說錯了,他也看出來對方是兩個道士,訕訕的說道:“兩位道長,對不住了,是我說錯了話,我是沒想到這裏這個天氣還會有人來,還請兩位大師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