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悲苦老人”手捋白髯,望著雷同和肖震二人,說道:“這場比賽的裁判,怎麼這麼偏向雲大附中?”
“何老爺子,您也看出來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這裁判明擺著偏袒雲大附中啊!有些人為了贏得賭局,不惜收買裁判來操縱比賽,這樣的賭局還能算數麼?”雷同故意盯著古聚金說道。
古聚金聞言氣得一蹦三丈高,他指著雷同怒道:“姓雷的,你少在這裏指桑罵槐,老子想贏還用賄賂裁判?雲大附中是你們雲海市高中籃球界連續多年的霸主,會輸給這種不知名的爛隊?”
“籃球是圓的,籃球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雷同這時又開始希望華浦能贏下這場比賽,畢竟接近兩億的資金對黑色閃電來說實在不是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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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我就試試你說的方法,不過我不能保證進球,是輸是贏,隻能看我的手感和運氣了,你願意把勝負賭在我的手感和運氣上麼?”楊林問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麼?不賭你就要賭我自己的三分球,你有身高優勢,相比之下,你的出手難度更小一些。”陸森苦笑一聲,跑到底線,接過梁天劍的發球,直接傳給了楊林。
楊林的舉動讓防守他的肖鐵瞠目結舌,他帶球過了半場,剛到三分線外,拔起便投,直接命中一記三分球。
“華浦竟然開始飆三分了!”看台上的華檀英驚歎道,“時間還沒緊張到必須飆三分的程度吧?”
“華浦總是這樣讓人猜不透。”史瑞柯說道。
分差雖然回到了六分,但裁判的吹罰仍然是老樣子,雲大附中在進攻端憑借周山的強攻,再次走上了罰球線。
裁判剛剛做出判罰,西側看台上便爆出整齊而嘹亮的呐喊:“黑哨!黑哨!”
喊聲正是來自華浦中學的兩支啦啦隊,在收到方博的請求後,伊蘭紅月和龐世雄等人立即組織起來,準備抨擊裁判,為自己的球隊鳴不平,楊繼禮對周山的這次犯規,嚴格來說並不算錯判,但華浦的啦啦隊卻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
這樣裁判應該多少會有所顧忌了吧。方博從看台上向下望了一眼,心中暗道。
“你肯定會罰丟一個的,而且是第一個球罰丟,不信咱們可以打賭。”陸森特意從周山身後走過,小聲說道。
“又來了!”楊林站在禁區旁,聽到陸森的垃圾話,不禁莞爾。這種話陸森經常在對手罰球的時候湊過去說上幾句,毫無疑問,這會對罰球選手的心理產生影響,如果心理素質不過硬,不但第一球肯定罰丟,兩球全罰丟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周山麵無表情,似乎根本沒聽到陸森的話一樣,但罰偏的第一球暴露了他不穩定的情緒。他調整呼吸,多拍了幾次球,才二次出手,終於將球罰進。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陸森從周山身邊跑過,示威般地說。
周山回以一聲冷哼。
華浦的進攻重演了上一回合的情形,楊林帶球剛到三分線,就跳起投籃,肖鐵雖然有所警覺,但還是沒想到楊林會再來這一套,跳晚了一步,被楊林再進一球。
轉眼間,分差隻剩四分,樂胖子急忙請求暫停,試圖打斷華浦的追分勢頭。他在暫停時要求肖鐵對楊林進行全場緊逼防守,防止楊林再搶投三分。
比賽恢複後,裁判對華浦中學觀眾的“黑哨”喊聲充耳不聞,頂風而上,憑空吹罰了楊繼禮的犯規,將周山送上罰球線。
這次連中立的觀眾們都看不過去了,他們也加入了喊黑哨的人群之中。
方博此時剛剛回到替補席上,看到裁判的判罰非常不解,他認為裁判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犯眾怒,可他哪裏知道,相比觀眾的抗議,黑色閃電的威脅對裁判的影響力顯然更強。
“這次你還是罰不進第一個球!”陸森從周山身後走過,繼續對他施加心理壓力。
周山在一片“黑哨”聲中,努力調整自己的投籃節奏,可是他本就不擅長罰球,外界的幹擾也讓他心煩氣躁,結果陸森的預言再次應驗,周山兩罰一中!
連中兩記三分球,讓楊林的信心膨脹起來,肖鐵的全場緊逼也沒能阻擋他的腳步,反而給了他突破的機會——楊林帶球衝到三分線外,用了一式從陸森那裏學來的頭部假動作,抬頭看了一眼籃圈,騙得肖鐵瞬間失神,楊林趁機突破,殺向籃下,右手持球淩空飛起,動作舒展飄逸,卻又勢不可擋。
“扣籃?你休想!”周山語氣已是怒極,但臉上仍然像石像一般麵無表情,他快馬加鞭及時趕到,跳起對著楊林手中的球揮起巨掌!
狹路相逢勇者勝!